“舍卒保帅,”
唐婉儿不自觉地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冷地说,“不用送了,锦衣卫应该快到了。”说完,快步向院门走去,春燕紧随其后。
唐婉儿和春燕走出大门,上了马车,钻进轿厢里,年轻的车夫赶着马车离开。
(3)
袁斌、王梓骞等人骑马赶过来,后面还跟着一队缇骑,来到广亮门楼前,众人翻身下马。
弦子望着离去的马车,“那不是唐婉儿的马车,她怎么离开了?”
“别管她,先进去抓凶犯。”
袁斌带头冲进门楼里,王梓骞、弦子和几个缇骑跟着冲进去。
细川千郎静静站在上房门前,看着冲进来的锦衣卫,指着卧倒在毯子上的侍从说:“那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王梓骞看到细川千郎的瞬间一下愣住了,从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气,脑海中出现了令他胆战心惊的画面:
细川千郎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用刀指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疯狂地喊叫着,然后挥刀砍向男孩……
王梓骞的全身冰冷,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呆呆地望着细川千郎。
袁斌发现了王梓骞的异样,急忙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王梓骞从恐惧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仿佛做了一个噩梦,大口喘着气。
“你没事吧?”袁斌好奇地问。
王梓骞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何看到细川千郎会产生恐怖的回忆,自己肯定见过这个人,但是具体细节却又想不起来。
弦子走到自杀的凶手旁边,看到凶手歪倒在地毯上,白色的毯子上一片血迹,双手还握着短刀,已经气绝身亡。
回头大声招呼王梓骞,“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王梓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走到剖腹自裁的侍从身边,看了一眼,点头说:“就是这个人,日本贡使身边的随从。”
弦子走到细川千郎面前:“凶手还抢走了勘合符。”
细川千郎望着大门方向说:“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带走了勘合符。”
“她拿走勘合符干嘛?”袁斌惊讶地问。
细川千郎摇着头,“不知道。”
弦子看着袁斌,双手一摊,无奈地说:“凶手自杀了,底薄也没拿到,只能空手回去了。”
袁斌向旁边的缇骑挥了一下手,一声不吭往大门走去。
王梓骞又看了细川千郎一眼,转身跟上袁斌等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