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色,眉心微低,略带忧虑地说:“赵经五的背后肯定还有人,一个商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杀害朝廷命官。”
“小姐判断的很对,从事违法行业的都有官府的人罩着,否则根本做不了。”
“打掉赵经五,藏在后面的人应该很快会跳出来。”唐婉儿若有所思地说,她预感到暴风雨越来越近了。
(2)
王梓骞终于穿上了梦寐以求的飞鱼服,银白色的飞鱼服上绣着四爪飞鱼纹,飞鱼是近似龙头,蟒身加鱼鳍鱼尾的虚构的一种神物,而非海里的飞鱼,出自《山海经》中的神物,具有雷神的神力。飞鱼服跟戏台上的武生戏服差不多,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走路都带着威风凛凛的劲头。
一同招聘进来的那些缇骑还只是力士,跟他差了五六级,看到王梓骞穿上银色飞鱼服,一个个眼都直了,口水直流,看来王梓骞被关进诏狱接受考验是真的,都恨自己没有被抓进诏狱里。
关键是有了百户腰牌,以后再京城里就可以通行无阻了,那个衙门也不敢阻拦,王梓骞心想有了这腰牌就方便自己调查那些想知道了事了,但是一个人身单力薄,必须要有帮手。
王梓骞骑马来到养父王兆祥待过的打行,把马栓在大门外的栓马桩上,迈步走进院里,一帮年轻的镖师正在院里习武,挥舞着刀枪棍棒,练得热火朝天。
从小跟着养父在打行混,王梓骞跟里面的伙计都非常,大伙见王梓骞这一身帅气的打扮,纷纷围过来,围着他赞不绝口。王梓骞来打行不是为了炫耀的,是来找多年的好哥们李蚕豆。
李蚕豆比王梓骞小两岁,也算是王兆祥的徒弟,看到王梓骞就知道来找自己,以前俩人一同走镖的时候,就约定苟富贵勿相忘,现在王梓骞发达了,肯定是来叫他一同享福。
俩人找了一个小酒馆坐下,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坛老酒,边喝边聊。
李蚕豆兴奋地问:“哥在锦衣卫是多大的官?”
“比县令大一级吧。”王梓骞一副平淡的口气说。
“啊!”李蚕豆被惊得目瞪口呆,“比县太爷的官还大,那兄弟以后就跟找哥混了。”
“你可想好了,哥每天可是拎着脑袋过日子,稍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脑袋没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王梓骞端起碗喝了一口酒,“不跟你说笑了,我找你是有事。”
“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王梓骞把一张纸条递给李蚕豆,“这是东城一家宅院的地址,你去盯住里面的人。”
李蚕豆接着地址,“好,那我回去就把打行的活辞了。”
“一定要小心,住在里面的可不是善人,都是要命的主。”
“哥放心,这些年咱哥们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
王梓骞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大明宝钞放在李蚕豆面前,“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只要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李蚕豆也不客气,拿起大明宝钞放进口袋里,“谢谢哥。”
“你慢慢吃着,我还有事要去办,有事去镇抚司衙门找我。”王梓骞说完,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