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答应一声,和唐婉儿一起向前面的屋子走去。
王梓骞押着报房老板走进书房,唐婉儿、弦子等人也跟着进来。
屋子不大,窗户前摆放着一张桌案,两侧靠墙是书架,书架上放着一些书架和乱糟糟的邸报、纸张和捆扎起来的书信。
报房老板说:“你们要找的信件都在这里。”
弦子打量着书架摆放捆扎起来的信件,顺手拿起几封零散的书信问:“只有这些?”
“每过几个月没用的信件都会处理掉,最近收到的都在这里。”
唐婉儿走到书架前,边查看上面的信件边问:“那些是从牢狱送过来的?”
“查阅后都放在一起,没有区分是从哪里邮寄过来的。”报房老板不时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唐婉儿漫不经心地瞅着报房老板的一举一动,看出他心里有事。
王梓骞拿起捆扎起来的信件递给旁边的缇骑,“都打开,查找从监狱送过来的信件。”
报房前院,四五个伙计都蹲在厢房前,两个缇骑拎着绣春刀站在两边看押着他们。
袁斌在几个伙计面前来回走动,边走边说:“谁要是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就放了谁,不说的都押送镇抚司。”
一个伙计说:“官爷,俺们就是小伙计,除了干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的缇骑把刀架在这个伙计脖子上,“再说不知道把你的头砍下来。”
袁斌抬手示意缇骑甲收起刀,看着几个伙计问:“宝顺信局送来的信件是谁负责接收?”
一个伙计举手说:“小的负责接收。”
袁斌问:“你接收的信件有没有刑部监和厂卫监的?”
“从牢狱送来的信大都没有寄信地址,分不出那是刑部监和厂卫监的。”
“既然没有寄信地址,你如何知道信件是从牢狱寄出的?“
伙计意识到说漏嘴,张口结舌,“小的是……瞎猜的。”
袁斌厉声问:“从牢狱来的信件都在哪里?”
伙计低下头,“都给了掌柜的。”
袁斌转身往正房门口走去。
唐婉儿、弦子、王梓骞等人都在检查着没封信件,报房老板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人,“各位官爷到底要找什么?”
王梓骞说:“你是明知故问,等爷找出来有你好看的。”
“奇怪,怎么没有一封信件是从牢狱发过来的。”弦子一脸的疑惑。
唐婉儿若有所思地说:“犯人们写的信件肯定不会跟这些信息放在一起。”
袁斌从外面进来问:“找到线索没有?”
王梓骞摇头说:“没有。”
“负责收信的伙计说牢狱送来的信件都没有地址。”
弦子把手上的信件扔在桌上,“我们把信件内容都查看了,没有犯人写的,也没有从监狱寄出的。”
唐婉儿四下打量着屋里,面露疑惑:“这间屋子有点不对劲。”
王梓骞问:“哪里不对劲?”
“这里面有点小。”袁斌打量着周围说。
唐婉儿走到一侧的书架前,弯腰查看,地面上有书架移动的痕迹,招呼两个缇骑:“搭把手把书架移开。”
两个缇骑将书架向两边移开,露出墙上不大的洞口。
王梓骞用火捻点燃桌上的蜡烛,端着蜡烛走去黑乎乎的洞口里。弦子紧随其后也走进墙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