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公死后,东厂厂公一职一直空缺,贵妃娘娘想让咱家去接,咱家还在犹豫不决,东厂都督是个卖力不讨好的角,罗大人认为咱家要不要去接?”
罗杲急忙双手抱拳,“下官恭喜康公公。”
“听你的意思是咱家要接任东厂厂公?”
“下官不敢妄议朝政。”
“哈哈……”
康达利大笑着转身往外走。
罗杲将康达利送到衙门外,看着康达利上轿离开,心里暗暗说,这个老狐狸。
(2)
唐婉儿王梓骞等人赶到都尉府时,朱骥已经陷入昏迷中,朱夫人急得让管家去请御医。
管家在府门看见唐婉儿等人,着急地说:“姑娘可来了,我家大人昏迷不醒了,夫人让小的去请御医。”
“麻烦带我去见夫人,我有办法救大人。”唐婉儿跟着管家进入都尉府里。
顾不上通报了,唐婉儿、王梓骞、袁斌和弦子跟着管家直接进入了内宅,来到卧房里。
朱夫人见唐婉儿进来,焦急地问:“唐姑娘找到解药了没有?”
“朱大人中的毒没有解药,有个方法可以救大人,夫人一定要相信小女子。”
朱夫人急忙说:“只要能救大人怎么样都行。”
唐婉儿急忙走到卧榻边,把手指搭在朱骥的手腕上,诊了一下脉,又翻开眼帘看了一下,心里连连说不好,急忙说:“那些烈酒来。”
管家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
唐婉儿指着卧榻前的脚踏,“把这个弄走。”
王梓骞也袁斌急忙过来把脚踏抬开,唐婉儿将朱骥身上的丝被扯下来,顺手铺在卧榻边,然后对旁边人说:“把大人抬到下面的被子上。”
两个丫鬟看着朱夫人没敢动。
王梓骞和袁斌急忙走到卧榻边,俩人抬起朱骥放在卧榻前的地上。朱夫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猜不出唐婉儿要干嘛。
管家双手捧着一坛老酒进来,“唐姑娘,酒来了。”
唐婉儿接过酒,打开塞子,将酒洒在朱骥的脚腕上,然后用小刀划破了脚腕,一股鲜血从伤口流出来。
朱夫人见状着急地问:“这是要干嘛?赶紧给大人包起伤口。”
“大人的血里有毒,必须放出来。”唐婉儿对王梓骞说,“拿几个茶盏过来。”
弦子和春燕急忙从桌上拿起茶盏递给唐婉儿,唐婉儿在每个茶盏内都接了几滴血,然后用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在茶碗里,发现自己的血遇到茶盏里的血就马上凝结,然后依次将弦子、春燕、袁斌等人的手指都割破,将他们的血滴入茶盏,与朱骥的血相遇都凝结,只有王梓骞的血与朱骥的血相互融合在一起。
唐婉儿对王梓骞说:“只有你的血能跟朱大人换。”
王梓骞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来吧,只要能救朱大人把我的小命拿去都行。”
朱夫人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王梓骞,连声谢谢,“谢谢少侠,贱妾替我家大人谢谢了。”
唐婉儿让王梓骞躺卧榻上,露出向外的胳膊,春燕从瓷罐里取出换血用的肠衣和空心针,唐婉儿将空心针扎入王梓骞胳膊上的血管里,肠衣另外一头的空心针很快流淌出鲜血。
唐婉儿让春燕捏住肠衣,用布条把王梓骞胳膊上的针头缠绕起来,然后把另外一头的空心针扎入朱骥胳膊上的血管里,同样用布条缠绕起来。
朱夫人和袁斌等人在一旁看着,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救人的,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