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揪着总旗,一把将他推到康达利面前,双手抱拳,“启禀康公公,我等奉罗大人之命前往牛家庄园调查袭击案,这个人趁我们进入案发现场,命令手下点燃了房屋,要烧死我们。”
康达利一声不吭,顺手拔出身边一个校尉的腰刀,猛地扎进总旗的肚子上,总旗本能地用手握住刀身,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旁边两个校尉吓得面如死灰,俩人也是在牛家庄园跟着总旗点火烧房子的,害怕也被康公公处死,吓得往后躲。
袁斌和弦子都暗暗吃惊,想不到康达利如此狠毒,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了自己的手下,但是凶手一死就没法再追究了。
康达利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一下手,将手帕扔在总旗的尸体上,看着罗杲问:“罗大人,这样可以吗?”
罗杲没想到康达利竟然当众斩杀了自己的手下,也无话可说,只好对康达利说:“康公公公正严明!”
“都散了吧。”
康达利挥挥手,转身向大堂里走,桑洪石跟在他身后。
罗杲、袁斌和弦子也向大堂里走,王梓骞招呼几个缇骑将总旗的尸体抬走。
康达利走进大堂,在一旁落座,桑洪石急忙把盖碗茶递给他,康达利喝了一口,将盖碗递给桑洪石,然后看着罗杲说:“圣上已经下旨,命咱家接手东厂,以后还望罗大人多多相助。”
罗杲双手抱拳,“恭贺康公公,镇抚司上下一定全力支持公公。”
“本督来镇抚司还有一事,”康达利指着站在一旁的桑公公说,“桑洪石是本督的门徒,以后就作为东厂与镇抚司的联络人,镇抚司侦讯的所有案件他都会参与。”
罗杲一愣,心想康达利这是要把亲信安插在镇抚司里,迟疑片刻,只好回复,“下官遵命。”
桑洪石向罗杲拱手抱拳,“以后还望罗大人多多指教。”
袁斌和弦子一听桑洪石说话的声音,都愣住了,袁斌和弦子相互看了一眼,俩人被关在庄园的牢房里,虽然没见过桑洪石,但是都听到过这个声音,眼前这个桑公公就是下令烧死他们的人,因为没有看见桑洪石本人,不能仅凭声音就说是他下令。
康达利站起身,“本督还有事,先回东厂了,你们几个认识交流一下,以后还要相互协作。”说完,迈步向大堂外走去。
罗杲等人一起把康公公送到大堂外,康达利带着几个校尉离开。
弦子看着桑洪石问:“桑公公昨天也在牛家庄园里吧?”
桑洪石若无其事地说:“桑某这几天一直跟在康公公身边,从未离开半步,更没有出过京城。”
“那就奇怪了,在牛家庄园下令烧死我和袁统领的人,说话声音跟桑公公一摸一样。”
桑洪石笑起来,“哈哈,是吗,以后韩统领再遇到这个人别忘记给桑某介绍一下。”
罗杲听到弦子和桑洪石的对话,眉头紧蹙,向袁斌使了个眼色,转身向内堂走去,袁斌紧跟在罗杲身边。
“怎么回事?”罗杲低声问。
“弦子说的是实话,在牛家庄园下令点火就是这个桑洪石,但是我俩只听到声音没看见人。”
“以后要小心这个桑洪石,让王梓骞去告诉唐婉儿,最近不要来镇抚司。”
袁斌答应一声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