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骞穿着千户才配有的红色飞鱼服,在西厂出来汪直,千户是官阶最高的统领,校尉都想巴结他,跟他开玩笑,“王统领好,别光让兄弟们吃青菜,给弄些肉来。”
“好,明天给兄弟们弄头牛来,让你们吃个够。”
王梓骞走到临时审讯房旁边,举手向丁山示意了一下。丁山急忙拽住缰绳,让马车停车,陆侠抽出藏在大白菜下的刀,迅速向王梓骞走过去,俩人沿着回廊拐了一个弯,走到审讯房门口。
丁山把马车掉过头,然后从车上取出宝剑,快步追赶上王梓骞和陆侠。
审讯房门口旁的校尉看见王梓骞走过来,于是问:“王统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王梓骞低声问:“康公公还在里面吗?”
“在—”
校尉刚说出一个字,陆侠从后面用刀隔断了他的喉管,揽着他的身体轻轻放在门口旁边。
王梓骞推门走进审讯房,一眼看到唐婉儿被拷打得不成样子,几乎认不出她来了,双手血肉模糊,脸上也满是血迹,头发散落下来,陷入昏迷中。
康达利用铁锤抵在唐婉儿的额头上,怒声吼道:“快说,你现在还不能死!”
王梓骞的胸膛里仿佛有一座火山要喷发出来,他竭力控制着,压着心里的怒火,低声说:“康公公,提督大人有请。”
康达利把手上的小铁锤往旁边的台案上一扔,从口袋里拽出手帕,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往门口走。
王梓骞突然一步窜到康达利身后,用锋利的短刀一下将康达利的喉咙割开,康达利本能地用双手捂住伤口,鲜血从双手指缝中涌出去了,康达利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转过身,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王梓骞,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身体瘫软,倒在地上。
“你竟然敢杀东厂提督!”
康达利的两个手下大惊失色,抄起刀冲向王梓骞,丁山和陆侠冲进来拦住俩人。
王梓骞冲到唐婉儿面前,急忙用手捧着唐婉儿的脸,焦急地说:“婉儿,快醒醒,我是梓骞,来救你了……”说话的同时,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唐婉儿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丁山和陆侠解决了康达利的两个手下,急忙走过来,丁山催促道:“赶紧走。”
俩人解开捆绑唐婉儿手脚的皮带,王梓骞背起唐婉儿,急忙向审讯房外面走,刚走出审讯房,迎面过来两个校尉。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校尉大声问。
丁山也不说话,突然出剑将问话的校尉砍倒,另外一个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叫喊,“不好啦,有人来劫人犯啦—”
王梓骞背着唐婉儿来到马车后面,陆侠将车尾挡板打开,露出白菜下面的空间,王梓骞把唐婉儿放走车上,把挡板合上。
从旁边房间跑出十几个校尉,挥舞着绣春刀向这边冲过来。王梓骞和陆侠举刀迎上去,丁山急忙赶着马车往大门口跑。
王梓骞对着冲过来校尉大声说:“各位兄弟,兄弟今天救的是我的没过门的媳妇,希望各位兄弟不要为难我。”
李蚕豆在人群里大声说:“人家救媳妇,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
众校尉都站在没动,看着王梓骞和陆侠跟着马车离开。
丁山赶着马车往大门跑过来,看到几个警卫把大门关上了,丁山抓起身后的一棵大白菜,用火捻点燃露在白菜外面的导火索,然后将大白菜向关闭的大门扔过去。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灰厂的木头栅栏门被炸得粉碎,几个警卫也被炸翻在地上。丁山趁机赶着马车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