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指着唐婉儿,“不管怎么说,我夫君都是因她而死。”
唐婉儿叹了一口气,“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杜掌柜是因我而死,你找直接找我报仇,为何害死吴先生和马帮主?你不为自己想,就不为两个儿子考虑?你就不怕我把你们都杀了!”
杜夫人神情大变,惊慌失措地说:“两个孩子跟这事没有关系,你不要伤害他们!”
“吴先生和马帮主又跟杜掌柜的死有什么关系?你雇佣收债女杀了他们!”
杜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唐婉儿面前,连连磕头,“都是愚妇不对,求小姐饶过我家俩孩子,贱妾给小姐做牛做马都行。”
“你先起来吧。”唐婉儿露出厌恶的神情。
“小姐不答应,愚妇不敢起来。”
“看着杜掌柜跟了我师父多年,鞍前马后为我师父操劳,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个条件。”
“小姐尽管说,只要不伤害我家俩孩子,什么条件都可以。”
“把偷走的银子全部还回来。”
“小姐的银子都存放在鸿祥绸缎庄的钱铺里,一两不少都还给小姐。”
“把事情都办完后,带着俩孩子回杜掌柜的江南老家,不许再回来。”
“一切照小姐的吩咐办。”
“好,现在跟我去鸿祥绸缎庄取银子。”
杜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说:“谢谢小姐饶过贱妾,这就拿上存银子的单据跟小姐去去银子。”说完,匆忙走进正房去取单据。
春燕对唐婉儿说:“小姐猜得不错,偷走的银子果然存鸿祥绸缎庄的钱铺里。”
唐婉儿娥眉紧蹙,脸上露出一丝忧虑,“银子存放在鸿祥绸缎庄的钱铺里,应该是赖掌柜提出的,我担心他不会痛快地让杜夫人把银子取走。”
“这么多银子放在那个钱铺都不会痛快地让取走。”
唐婉儿略一沉思,低声对春燕说:“姑姑去镇抚司找李蚕豆,让他带着几个兄弟去鸿祥绸缎庄,在外面等着。”
春燕明白了唐婉儿的意思,匆忙离开。
杜夫人从正房出来,向唐婉儿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唐婉儿和杜夫人一起来到鸿祥绸缎庄,伙计听说俩人是来钱铺取银子的,赶紧带着俩人来到钱铺柜台,柜头一看杜夫人的存银单据顿时傻眼了,一千两一张的单据厚厚一摞,这么多银子不敢做主,赶紧把唐婉儿和杜夫人请到会客的厅房里,着急向赖掌柜汇报。
唐婉儿和杜夫人在厅房落座,唐婉儿看着杜夫人问:“当初你是怎么知道可以从这里雇到杀手?”
“得到夫君去世的消息后,就请神庙堂堂主把贱妾送回到京城,是神庙堂主告诉我的,来这里可以雇到杀手。”
唐婉儿点点头,接着问:“你为何把偷走的银子存放着这里?”
“赖掌柜得知我的要求是把你的银子都偷走,他说那么多银子放家里不安全,而且还会招来祸端,提出把偷来的银子放这里。”
“那么多银子是怎么从恒和粮铺的钱铺弄走的?”
“是收债女逼迫吴先生帮她弄出来的,具体用什么办法贱妾也不知道。”
“偷走银子后给了收债女多少佣金?”
“一万两。”杜夫人羞愧地低下头。
“一万两!”唐婉儿气得不行,“真是花着别人的钱不心疼,抬手就给了一万两,你可知道一万两能够养活多少人?”
“贱妾当初被仇恨弄昏了头,什么都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