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婉儿从王梓骞的话里听出他一定知道什么,一把抓住王梓骞的手,轻声问:“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
“那你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离开京城。”
王梓骞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婉儿,陈默片刻,喃喃地说:“我不能跟你走,我好不容易找到娘,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你以前说过的要娶我,要跟我过一辈子都在哄骗我?”
“我没有哄骗你,我是真心的。”
“如果是真心的,现在就跟我走。”
“我现在走了,娘会伤心的……”
唐婉儿甩开王梓骞的手,气呼呼地说:“你怎么就能确定她就是你娘?”
“是她自己亲口对我说的,她就是我娘亲。”
“那她以前怎么不承认?”
“娘是为保护我,担心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会对我不利。”
“大内义姬是为了利用你才这样说的吧?”
王梓骞神情一怔,他的确有种感觉,大内义姬是为了不让他杀尹童山才承认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心里有些猜疑,但是王梓骞更愿意相信大内义姬就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有个母亲在身边,母子之情是任何情感都无法替代的。
“你走吧。”王梓骞语气冰冷地说,“我不能跟你走。”
唐婉儿的心里仿佛被捅了一刀,生疼生疼的,眼泪唰地流下来,心里本来还存有的希望一下子熄灭了,感觉王梓骞跟自己彻底一刀两断了,默默地扭头离开。
春燕虽然在房外,里面俩人的说话都听见了,好几次想冲进给王梓骞两个耳光,都强忍住,不想让唐婉儿难堪。
唐婉儿从厢房出来,春燕默默地跟着后面一起离开。
俩人飞身跃出院墙,沿着胡同往外走,唐婉儿很快恢复过来,对春燕说:“从王梓骞的话里能听出,大内氏跟曹韦肯定要搞事,让丁山和陆侠两位叔叔盯紧他们。”
“好,小姐别太伤心了,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我没事,赶紧离开这里。”唐婉儿说完,快步向胡同口走去。
(2)
为了抓住尹童山,罗杲亲自下令遍布锦衣卫的暗探刺探尹童山的踪迹,第二天早上得到线报,尹童山回到了东安门内的天德馆珠宝店。
袁斌和弦子带着一队缇骑赶到崇文街,将珠宝店前后门封住,随后袁斌和弦子亲自进入店内抓捕尹童山。
尹童山正在账房里查看账目,见袁斌和弦子带着几个缇骑冲进来,故意说:“两位要买珠宝请到前面店铺,这里是账房,外人不得入内。”
袁斌把镇抚司腰牌向尹童山亮了一下,“镇抚司掌卫官,你涉嫌绑架天吉珠宝店老板,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别说镇抚司,锦衣卫都受西厂监督,你们有什么权力抓本官?”
弦子将袖箭对准尹童山,“有话到镇抚司再说,你要敢乱动别怪我的袖箭不认人。”
“你们这是自己找死。”尹童山威胁道。
袁斌向身边的缇骑挥了一下手,“押走。”
两个缇骑给尹童山戴上镣铐,押走往外走。尹童山大声对账房先生说:“赶紧让人去告诉曹公公,就说我被镇抚司带走了。”
弦子冷笑着对尹童山说:“曹韦私自进京,连他也一起抓了。”
“你们这是在捅马蜂窝,尹某劝你们好自为之吧。”尹童山边说边往外走。
尹童山很快被袁斌和弦子押回到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