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矮子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哈哈……很好。”顾青山忽然大笑一声,从路边的垃圾箱旁捡起两个啤酒瓶子拎在手里,“那就别废话了,动手吧!”
面对着顾青山霸气的动作和一脸的无所畏惧,矮子的脸皮抽了抽,气势上顿时弱了几分,不过想到自己手里的匕首,瞬间又恢复了底气。
“妈的……”矮子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低吼一声,冲向了顾青山。
随着“砰砰”的酒瓶碎裂声响起,鲜血顺着矮子的额头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雪白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矮子的身体如同面条一般,软软的瘫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逐渐变得清晰,很快,闪烁着红蓝色光芒的警灯照亮了巷子口……
烧烤店老板看着身穿制服的警察赶到,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机游戏上,嘴里嘟哝着:“要不是你们吵吵闹闹打扰了老子玩游戏,打死人老子都懒得管。”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顾曼婷接到了母亲陶红英的电话。
“曼婷……”陶红英带着哭腔急切的说道:“青山,青山他出事了!”
“什么?”迷迷糊糊的顾曼婷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您说清楚点!”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电话里,陶红英那边嘈杂声一片。
“好,马上进行手术,我现在就签字。”顾曼婷隐约听见电话那头母亲说了这样一句,应该是对医生说的。
“妈,妈……”顾曼婷焦急的对着电话喊道:“你现在在哪?在医院吗?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陶红英疲惫的声音:“你先不用来医院,先去城北公安分局看看你弟弟。”
“可是……”顾曼婷还想再问清楚些,陶红英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曼婷也顾不上收拾,随便套了身衣服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路上,她又给苟冬七打了个电话,让他也一起赶往城北分局。
由于顾曼婷上次动了胎气,最近去医院的次数比较频繁,于是她干脆住回了离医院更近的市区里的那套房子,苟冬七则住继续住在房山的别墅里。所以最近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两个人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这段时间苟冬七似乎很忙碌,除了每天给顾曼婷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外,两人基本上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当然这也是顾曼婷刻意疏远的结果,苟冬七虽然有所察觉,不过他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
今天遇上了这样的事儿,顾曼婷觉得心乱如麻,焦心不已,这才主动联系了苟冬七,毕竟有个男人在身边她感觉能踏实些。
平时要睡到自然醒的苟冬七,今天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不时瞥上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连着抽完三支烟后,苟冬七接到了顾曼婷的电话。得知了顾青山出事以后,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昨晚那场袭击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苟冬七这种心理扭曲,瑕疵必报的性格,当初仅仅因为何青锋的一句玩笑话就怀恨在心,做出了那样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事情,如今他自认为已经高人一等,成了有身份的人,却一次次被顾青山当狗一样呼来喝去,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城北分局的拘留室内,被拷在暖气片上的顾青山精神萎靡,一脸的愤怒。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而被关在了这里,而且昨晚审讯他的警察还说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这种被冤枉的感觉令他几乎要暴走,于是顾青山整个晚上都在敲打着暖气片骂着难听的脏话,折腾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在苟冬七赶到公安局的时候,顾曼婷正站在走廊里流着眼泪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苟冬七见状,原本冷漠的脸上赶忙换成了一副焦急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用力揉了揉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后,这才出现在了顾曼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