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附和赞同,“是啊是啊,家有小啾儿,如有一老。”
“三伯娘,您这是说我长得像小老太婆吗?”苏啾啾不高兴了。
王氏连忙改口,“是三伯娘嘴笨,我给你道歉,小啾儿,对不住哦……”
“没事没事,咱们快些回家吧。”
一家三人定好招牌,桌椅,王氏和苏三也心系原材料的事情,需得回娘家找人帮衬,让娘家靠谱知根底的人,帮忙供应田螺。
苏啾啾吃过午饭,便背上药篓,往空间里装了在镇上买的肉食,悄悄上山采药喂老虎喂狼。
京城那边,萧凌天坐在窗边,看着皑皑大雪,被冷风吹得急咳数声,岑管家要关窗户,萧凌天不让。
正好这时,一只信鹰从天上俯冲而下,气势磅礴,落在了他的面前。
萧凌天打开,仔细探看其中内容,发现上面写的,是他吩咐记录的苏啾啾的日常。
“岑叔!备车!我要进宫!”萧凌天目光一利,满脸严肃的往外走去。
岑管家捧着喂鹰的食盆,满脸懵逼,“公子,这天儿要下大雪了……”
“速去。”
萧凌天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所以岑管家立即知道有大事,没再问,不消片刻便准备好马车。
金銮殿。
“启禀圣上,袁淳在疆州自立为王,撼动我朝国本,我朝十万大军向疆州而上。但疆州乃极北之地,愈靠近,半数之上的将士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寒冷,再这样下去,数万将士恐有性命之忧!
还请圣上下令,让我军折返驻扎,他日再行论断。”
身穿银色铠甲的裴斯年严肃禀告着。
极北之地,是袁淳的故乡,他的心腹部下都出自疆州,早已适应了疆州的寒冷,在那边,云朝十万大军,未必是叛贼五千军力的对手。
“退兵是不可能退兵的,朕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兵。”他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就遇到这事。
袁淳那混账敢拿刀架在九五之尊的脖子上,挟天子令诸侯谋反,便要承担起所有代价。
所以裴斯年救驾,将袁淳打得落花流水退守疆州之后,他便趁热打铁让裴斯年调遣了十万将士压向疆州。
准备把袁绍这逆贼生擒,受活别之刑,没曾想这帮吃国粮的将士一个个都那么没用还没开打呢,就被冻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不退,坚决不退!
户部侍郎也忙站出来,揪心禀告:
“圣上三思啊,裴将军所言甚是,袁淳离去之前,将国库掠走了一半,攻讨叛贼一事尚需时日,不可操之过急啊!!!”
将士怕冷,又没粮草和更多的寒衣,上战场不就等于死么?
皇帝猛地站起,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什么东西被掠了?”
“国库被掠了丨”
“国库被谁掠了???”
“袁淳掠了咱们朝廷的国库!!圣上,咱没钱打仗了!”
户部侍郎心力交瘁地解释,皇帝抓起案上的果盘,猛地朝户部侍郎脚边扔去,应声而碎。
“没用的东西,要你这个户部侍郎有何用,连个国库都看不稳。”
户部侍郎吓得面容惨白,躲在裴斯年身后,“裴将军救下官啊。”
裴斯年脸色也极其难看,要不是皇帝突然昏迷,太子不知所踪,哪里会让这昏庸的三皇子当皇帝,他恨不能让之前新帝立刻醒过来,而不是这个动辄拿臣子出气,耍孩子脾气的新帝!
“圣上,袁淳之事,需急,但也不可急,若我们将士的命都没了,拿什么和袁淳斗争!?所以,微臣请您三思。”
“混账,朕是皇帝,朕要什么你们就得给我什么,现在,朕命令带兵,把疆州给朕攻下来!”
新帝气得跳脚,这一个两个都想气死他,“朕要你生擒袁淳,把他的妻女全部抓到联的面前,联要他们全家受尽折磨而死!”
“圣上一一”
“箫公子,箫公子,皇上正在和裴将军议事,您不能进去,不可以……”老太监阻止着。
面色冷峻的萧凌天走进了金銮殿,旁若无人的样子,令新帝更加愤怒。
“没得到朕的宣召,萧凌天你居然敢擅闯金銮殿!来人,将这狂悖的小子,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斩我之前,不妨听我说完,我有法子,可以助我朝攻打叛贼。”萧凌天俊逸的脸上面无表情。
裴斯年抓住他:“不要胡说!”
如今商议的是暂时退兵,等入夏后再一举攻入北方疆州,而不是继续迎难而上。
“如今我朝百废待兴,叛贼那边当然也是一样溃不成军,现在迎击是最好的时候。”
入夏?阿!黄花菜都歇了,还打什么打,距离入夏还要七八个月,那时云朝确实已经重新稳固了。
可叛贼自立的东安国,自然也和王朝一样休养生息,有了再战之力,与其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倒不如一举进攻。
新帝听到萧凌天这番话,乐不思蜀,蹲在皇位上一点形象都不要,“快,说说!你要是真能助朕生擒袁淳,朕封你做侯爷!”
萧凌天垂着头藏好眼底厌恶,“我可以解决粮食不足、将士向北进军抵御不住寒冷的问题,其余的,还是由裴将军做决定。”
“可以,可以,只要你们帮朕雪耻,朕便许你们做这云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新帝满意极了。
萧凌天冷笑,“那臣告辞了。”
说完给裴斯年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离开金銮殿。
“微臣告退。”裴斯年面色发沉说了一声,急急追出去。
裴斯年不在,户部侍郎更不敢在这多呆,连忙告辞离去。
“凌天,你在金銮殿中胡乱说什么,可知这些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自然知道,裴将军先看完这封信。”萧凌天将处理过的信件递过去,隐藏了苏啾啾的生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