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也不用担心了。
跳下床,武大又照例演练起了小擒拿手,一夜的吐纳,再加上平日勤学苦练,老道士在注解里也夹杂了不少的私货感悟,今日刚刚开始演练,武大就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无数的感悟纷至沓来,就连司行方当日酒后讲解的不少拳理也多了许多的感悟。
一套平平无奇的小擒拿手居然也让武大打出了万千气象,抑扬顿挫之间,道气盎然,显然这套拳法已经打出了自己的风格,算是登堂入室了。
武大沉浸其中,小擒拿手打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风格大不一样,一会儿快如闪电,一会儿又慢如老牛拉磨,一会儿行云流水,一会儿又滞涩沉凝。
拳风也也渐渐的越来越响,劲力四溢,院子里拳风呼啸,响到极处,却又忽然无声无息,点尘不起。
武大缓缓收了拳势,双眼微闭,沉浸在练拳突破的愉悦中,这种感觉让人沉迷,今天的感悟,把他的拳脚功夫彻底的向前推动了一大步,少去了许多的苦功。
睁开眼,心情大好的武大,进入屋子,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形,只见武二郎和老道士正伏案大嚼,吃得香甜无比,居然没有人等自己,武大忍不住等着二人。
武二郎也学坏了,以前他根本不这样,都是老道士这混账,教坏小孩子。
武大连忙冲上去,从二人的血盆大口下抢出来一点吃得。
如此,一直过了几天,武大得了好东西,沉迷其中,整天都练得十分着迷。
武二郎却忍不住了,眼看着清河县地痞流氓都冒了出来,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么能视而不见?这天晚饭后,眼看武大又要回房,一把拉住道:
“大哥,你可是说过让我等等,这都等了几天了?你咋想的?”
武大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事儿没办呢。
于是笑道:
“走!办事儿去!”
武二郎一下子兴奋起来,问道:“咋整啊?”
武大满不在乎道:
“去白金刚那里,逮住他,一顿暴打,把他的气焰打下去,让他安分一段时间就行了!你想啊,混江湖的,让人打了,面子上就过不去,他不要找出来,找回面子?还哪有功夫祸害人?如果还不改,再打!”
武二郎听了,哈哈大笑。
武大准备了两箱黑布,兄弟二人这才溜达着出了门。
等走到白金刚的老巢,已经到了三更天,周围的人都已经睡了,只有他那里还有喧哗声传出。
武大忍不住骂道:
“这狗东西真没有公德心,夜里还扰民,咱们算是替天行道了。”
武二郎才不管什么理由,他更加对打人感兴趣。
武大拿出黑布,二人脸上一蒙,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兄弟二人翻墙跳了进去,院子里一片黑暗,只有堂屋里灯光照耀,一群地痞无赖正聚精会神的攒在一起,赌的正热火朝天。
喊叫的歇斯底里。
兄弟二人走了就去,居然丝毫没人发现,武大拉住一个小喽啰拍了拍,那小喽啰居然头也不回骂道:
“别烦老子,老子输了就跟你没完!”
武大叹了口气,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小喽啰的后背上,身子顿时飞起,在赌桌上滑了老远,扎进了人堆里。
人群顿时炸锅了,叫骂声此起彼伏。
白金刚正端坐在主位,喝着小酒,看着手下的小弟们赌的兴高采烈,他更得意,赌桌是他搞得,到了最后,银子都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小喽啰们还是清洁溜溜,想要钱就要跟着他继续去作奸犯科去祸害那些平民和小商贩。
武大突然的发难让他一下子从美梦里惊醒,能成为流氓头领,他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白金刚大叫道:
“都闭嘴!”
屋子里霎那间一下子鸦雀无声,武大两兄弟顿时成了屋子里最亮眼的崽儿。
白金刚文邹邹的问道:
“两位英雄是哪条道上的?白某得罪过二位?”
武大哪里会跟他废话,言多必失,对武二郎一使眼色,二人顿时向着白金刚的人群冲去。
地痞流氓都是打架的常客,白金刚刚才为何会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废话?他手下的小弟已经都趁机拿起了家伙,乱七八糟,有的拿着凳子,有的拿起茶壶。
武二郎打架十分粗犷,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去,武大跟在后边,小喽啰们不讲究单打独斗,一起向武二郎招呼了过去。
武二郎双全左右开弓,只见小喽啰们痛呼声此起彼伏,倒地的小喽啰挤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