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从尸山顶滚落，所幸人们坐的远，并未引起过大的恐慌。

可人们终究是害怕，离得近的离得远的都战战兢兢地往远处挪，生怕这些尸体砸到了自己。

那名用水杯打晕女子的男人，也突然站起来将女子拖回身边。

可他并不是迷途知返想要救回女子，却见他举着女子的手，凑到鼻尖嗅了嗅。

周围的人都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一双双浑浊的眼里逐渐凝聚起惊人的光。

那女子不知还有没有气，男子用手对着女子的胳膊敲打，一下又一下，像是辨别西瓜熟没熟，这声音似乎可以穿透雨声，穿透人心。

“爸爸...你在做什么呀。”

被雨声吵醒的小女孩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及父亲怀中的...母亲。

她的母亲双眼紧闭，雨水将她身上的污渍冲刷干净，她根本看不到任何血迹，只当母亲像以往一样睡得恬美。

男子听到女儿暖糯的嗓音，抬着女人胳膊的手不由得镇住，颤抖片刻，他抬起胡子拉碴铁青异常的脸，对自己的闺女道，

“闺女儿啊，别害怕，妈妈睡着了，你乖乖睡一会儿，爸爸奖励你好吃的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男子说的极轻极轻，他身后站着的人却听得真灵，顿住脚下的步伐。

“好啊好啊，囡囡要吃饭饭!爸爸最好了！妈妈也最好！”

小女孩明明已经八九岁的模样，经历这么多天，纵然父母保护的再好，也不应该还这么天真快乐，一点都不害怕。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她开心的几乎蹦起，拍着手乐呵呵地躺在地上。

最主要的是，小女孩似乎根本不受这倾盆大雨的影响，亦或者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下雨似的。

她就像是...智力受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