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背对着月光的顾清越更是显得在黑暗中有些诡谲。
这盒药膏是他自己配的,材料普通,药效确极好。
挽音冷不丁的说:“所以你是专门来送药的?”她弯着唇角有些欣慰,顾清越也会对她人付出,还几次救了她。
他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他这辈子会平平安安。
顾清越的眼神冷了起来,即将放到她手里的药膏收了起来:“只是顺手。”
...空气沉默两秒。
挽音的嘴角疯狂上扬:“好,顺手,所以能给我吗?赠出来的东西哪里还能收回?”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顾清越不给她,她就不收回去手,一截白的像雪的手腕一只在他眼前。
是那种体质弱没有什么血色的样子,顾清越莫名的一阵恼意,将手里的东西给挽音,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莫名牵动他情绪的地方。
他想走,挽音却喊住他:“顾清越,你不是手疼吗?”
顾清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挽音一开口,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先停留下来。
见顾清越真的听话停留下来,挽音才继续说:“我给你念段佛经好吗?”
她念的是药师经,最近一直在抄写或者阅读这本,确实让她心神静下来。
顾清越走回来靠在窗户上,背对着挽音喃喃细语:“究竟哪副面孔才是你的真面目。”他说完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宁静。
挽音没有听清楚,她也没有问,顾清越说的这么小声显然是没想让她听清楚。
少女的声音缓缓的,温婉柔和,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又带着缱倦绵软。
天微微亮的时候,少女已经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熟悉的青衫睡的香甜。
而窗外的人早已经不见。
挽音这一觉睡得很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平时都是才睡到辰时便醒来。
挽音醒来第一时间便去看窗边,窗台只有一盒药膏在上面孤零零的。
身上的青衫顺着她的动作落下来,挽音才发现是顾清越的衣裳。
顾清越的衣服身上只有皂粉的味道,比她香炉里面的香味都要好闻一些。
“小姐,你醒了?”夏茶从窗边探出头,脆生生的说。
她眉目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心虚,昨夜她本来是在外边守夜来着,可是睡的太熟了,睡的一觉醒来脖子似乎是落枕了,疼得她擦了点药酒才罢。
挽音没有察觉出夏茶的异样,她自然的将青衫折叠起来放到一遍:“起了,你找人打水吧。”
梳洗间,挽音问夏茶洛夫人可有问起她。
“夫人问了呢,还来看了小姐呢,只是在窗边看小姐睡得熟就走了。”
夏茶帮挽音描眉不用挽音主动问就禀告夏茗的去处。
“夏茗姐姐去买小姐爱吃的甜糕去了。”
眼睛被挽音弯成了月牙状,她嘴角勾勒笑意:“好。”
甜糕是很普通的甜糕,是一家酒楼做的甜糕,里面会带着微微的酒气,每次出炉都很难排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