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及刘隆揪住二将,正欲提拳暴揍,程鸿渐当即挺身相拦,刘秀出言相劝道:“这两位将军虽受官家蒙蔽,却也是心怀忠义,两位兄弟不必着恼。”话到后来,又朝岑、盖抱拳,说道:“王莽篡汉直教天怒人怨,弟兄们抗拒当今伪朝廷,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两位将军纵然不愿入伙,我等也绝不强求。两位将军只消在山寨稍歇,待得山寨破了东、西两路围攻,便可下山回营去了。”那两员官军骁将均感大出意料,盖延颤声接口道:“此话当真?”
刘秀微微颔首,随后唤来数名轩辕派弟子,引领岑、盖二将,寻个屋舍歇息去了,张卬轻哼一声,说道:“看来俺们樊头领所言甚是,这伙撮鸟满脸横肉,只配当那官家的鹰犬,晃悠着那条尾巴,求主子赏两块骨头,倒不如都他娘宰了干净。”
百十名山寨喽啰相随鼓噪,官军兵众无不惊惶讨饶,程鸿渐赶忙相拦道:“万万不可,官军众弟兄既已投诚,岂可枉害了他们性命。”张卬道:“要是留着这群祸害,岂不是给山寨寻晦气,程公子又凭甚担保他们听你调度?”
樊崇亦觉张卬所言有理,便即陪笑说道:“俺虽是个粗人,平素却喜研读一些兵法,毕竟孙武还提过‘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这些言语也是为鸿渐公子着想,您既要领兵做大事,还是掂量一番吧。”
程鸿渐虽无十足计较,却依旧不愿坐视山寨屠戮降者,但瞧他正色说道:“我等为了除暴安良,方才在此共襄大义,官军弟兄既已投诚,大伙若是将其悉数屠戮了,又跟当今朝廷有甚分别了?”话音刚落,姚蓁蓁接过话头,怡然说道:“众位头领无非是怕这些官军会生异心,其实要他们听从分派也不难啊,我便有个法子。”
程鸿渐闻言甚喜,当即出言相询,姚蓁蓁命帮众抬了数口大水缸以及饮食器皿,又在缸中撒了些许药粉,接着说道:“小哥哥只管要官军饮上一口,他们便会听话啦。”
旁人只道那水缸中定有毒药,樊崇开怀一笑,竟而粗豪说道:“原来大小姐早有计较,那伙撮鸟服了这‘十日断肠散’,又要求您赏赐解药,还哪个敢不服帖。”
山寨中数员头领相继笑赞,转而呼喝众喽啰赶紧行事,众官军没了兵器,只得硬起头皮,将那些药水饮下了。
程鸿渐相携伊人纤云手,引其到得清静处,随后相询道:“你究竟朝大缸里撒了什么啊?”姚蓁蓁神采飞扬俏忍俊,随之慧黠说道:“樊头领都说啦,水里有‘十日断肠散’,这药可是毒辣得紧哪。”程鸿渐莞尔一笑,说道:“那水里定然不是毒药。”姚蓁蓁欣然打趣道:“这可说不准,小女子既是那打家劫舍的女大王,总要随身携带一些毒药的。”。
程鸿渐知晓蓁蓁所言定是玩笑,便将其悠悠揽入怜香怀,神醉意酣道:“小妹妹是我好媳妇,那水里定然没有毒药的。”姚蓁蓁恣意贪怀娇附耳,竟自嬉笑软语道:“我先前以药杵捣碎了两块犀牛角,今日果然派上用场啦••••••”
那犀牛角粉足可清热、凉血、定惊、解毒,绝非害人的毒药,但瞧渐蓁乐陶厮磨,数位轩辕派弟子忽而寻将过来,逢见了这双鸳鸯正自卿卿我我塑情多,耿弇竟自打诨道:“程兄弟这般抱媳妇,瞧得我都想自家红红了。”话到后来,不由纵声朗笑,接着续道:“那伙投降的官军都将药给服了,咱们赶紧收拾另外三路,再各自回去亲热吧。”渐蓁直听得欣然自含羞,随之彼此牵握,复又征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