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闻听此语,便即议论起刘嘉名的不是,但瞧那厮打个哈哈,随即说道:“原来小娘子开不起玩笑,罢了,罢了,你不如这便打死我,要我做鬼也风流啊。”
程鸿渐平素虽甚温良,这当儿也免不得愤懑满怀,随之提起那厮,正色斥道:“你这厮怎么总行惫赖勾当!”话音刚落,径将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其态威凛,不可逼视。
刘嘉名心头一颤,登时没了言语,姚蓁蓁怡然浅笑道:“我非但跟你这登徒子开不起玩笑,便连理都不愿理,不过你既要人家打死你,我倒是可以应允,反正也不必赔的。”刘嘉名颤声问道:“难不成你还真要打死我吗••••••”姚蓁蓁道:“我跟小哥哥若是亲自动手,难免会弄脏手脚,不如命本帮弟子要么将你打到服为止,要么帮你做个小鬼儿,只是‘风流’定然谈不上啦。”
刘嘉名如何甘愿受死,他正自惊慌失措,绿林寨头领成丹纵声招呼道:“犯不着贵帮弟子动手,俺来收拾他。”
程鸿渐径朝那员头领拱手行礼,对方抱拳还礼,转而揪住刘嘉名衣襟,提起硕大拳头,粗声大气地道:“鸿渐公子最是和善,你小子却来抢他媳妇,真他娘不是东西!”说罢,猛挥铁拳径朝那厮面颊招呼去,直教那厮立时腮帮红肿,嘴角迸出血来。
程鸿渐瞧得面色凝重,那员头领复又呼喝刘嘉名道:“江湖大佬的闺女也敢调戏,竟不撒泡尿照下你这小鸟样儿的。”话音刚落,便即提脚踹向那厮小腹。刘嘉名登感肠胃似欲纠结,又瞧成丹仍欲再打,便也顾不得体面,当即讨饶道:“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姚蓁蓁问道:“不敢什么啊?”。
刘嘉名喘息须臾,随后说道:“不敢••••••不敢再招惹姚大小姐了••••••”姚蓁蓁笑道:“我可不敢信你。”刘嘉名心道:“小妮子出手够辣,待我寻得机缘,定要打••••••”言念及此,竟自将姚蓁蓁偷眼打量,当下复又暗忖:“老子还得轻点打,不可将这小妮子打哭打坏了。哈哈,天底下还哪有人似我这般风流大度,小妮子赶紧从了我吧••••••”
那厮正如此心猿意马,成丹忽而扇过两个大耳瓜子,随即喝道:“你小子指不定又再动甚歪心思,老子倒不如这便结果了你,免得往后聒噪。”说罢,当即抽出腰刀,便欲将那厮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