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众总坛弟子骤得横财,自是喜出望外,哪里还会有甚异议,而吴俊驰终究顾及尉迟德开早有遗命,更又惧怕魏长老,这当儿便未敢再有甚言语。
魏徳韬惟觉此间事了,倒也甚觉开怀,更自暗忖:“待得此间事了,我便将来拿先前藏好的宝物,待得本长老为朝廷立下大功,再使出钱财孝敬,还何愁不得晋升······”
这边厢的诸般琐事暂不絮烦,但瞧吕重霄亲提教众,直欲趁夜袭取前沿关隘,亏得刘秀所部早有筹谋,先前便在关下严阵以待,方才未使敌众得逞。
双方燃起火炬无数,恰似繁星汇聚,直教夜间犹如白昼。适才苍天法王巨毋霸挥舞九州鼎,自顾阵前搦战,渐蓁相携迎敌,直教对方难以施展,如此未过须臾,钧天及幽天两部法王相继奉命抢攻,却尚自讨不得半点便宜。刘秀所部义军及轩辕弟子观此情形,尽皆振奋高呼,其音声震九霄,不在话下。
吕重霄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心下暗道:“那两个娃娃果然有些本领,不过本教主身为星宿高人,此番如跟小辈交手,免不得有失体面······”
那魔教教主顾及此节,方才隐忍未发,可这厮毕竟骄横惯了,自不由悻然满怀,竟而呼喝朱离灭道:“本教主听闻你打不过那姓程的小子,你这厮身为堂堂神教法王,还当真畏惧两只雏儿不成!”
朱离灭闻言讪讪,随即惴惴暗忖:“本法王虽他娘医好了伤势,可近来只消斗狠,通身上下便会发烫。唉,那‘楞严业火掌’倒也邪乎,老子要不是靠着至阴至寒的丹药,便只怕压制不住旧伤,这当儿却又怎生跟姓程的小子拼斗······”言念及此,便不由踌躇未动,显是心存畏惧。
吕重霄愈发不悦,当即郑重言道:“你这法王要是当得腻歪了,本教主这便临阵换将。”朱离灭忙道:“教主宽心,属下······属下另有计较······”吕重霄轻哼一声,威凛相嗔道:“你还寻思甚!”
朱离灭忽而闪念,便跟教主言道:“阵前的小妮子乃是姚素封的爱女,属下只消替教主擒住此人,天志帮还不得听您号令,助我神教独霸江湖!”
堂堂炎天法王未敢跟鸿渐正面交锋,方才扯出这等托辞,以免遭逢小觑,吕重霄更愿以此挟制天志帮,是以并不戳破对方心思,仅命那厮速去行事。。
朱离灭强自抖擞往昔的凶神恶煞威,转而排开架势,猛使一招“酬其宿债”,直欲拿捕蓁蓁。说时迟,那时快,但瞧程鸿渐倏地推掌生风,便迫得朱离灭惊惶闪避,转而提醒伊人道:“小心了!”
苍天法王巨毋霸素来在江湖中罕逢敌手,大名可堪如雷贯耳,而这厮恶斗不胜,已然心焦气躁,又瞧鸿渐竟有闲暇言语,自不由羞恼难当,更将手中鼎舞得上下翻飞,径朝那双比翼劈头盖脸地砸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