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叶归回过神，“让我想想……这么说吧，起码对于我而言，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我不会轻易答应。”

“因为有些承诺一旦许下，最后却没有办到，得到承诺的人会很失望，那种失望，我经历过，别人也曾从我这里经历过。”

“那些办不到的承诺，别让它成为了枷锁。”

Krystal若有所思。

叶归则继续出声。

“不过这次，我答应你这个小丫头，我会来的，哪怕那天天上下刀子，我都来。”

Krystal抬眸看他，好看的眉眼间都带着笑，回应的语气也带着一抹娇憨笑意，“下刀子也太可怕了吧。”

说着，轻声问叶归。

“那就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了。”

叶归给予这个小丫头一个肯定的答复。

……

沿海的高速公路上，太阳高悬，白云几朵，海风吹来，蔚蓝的大海上方，白色的海鸥翱翔，而叶归开着车，副驾驶坐着Krystal。

此刻的Krystal带笑哼着某首音乐小调，时而看看车窗外的海景，时而瞥一眼叶归。

“话说叶归nim，你真不是这里的人吗？为什么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地方你都知道？”

叶归解释开口，“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论是工作还是旅游，总要找到些喜欢的食物和景色才行。”

“苦中作乐也好，放松心情也好，总要去找找，这样以后再来，也不会那么盲目和匆忙。”

Krystal看着叶归，抿着嘴角默默点点头，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直白，但似乎却有些留白。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怎么不哼歌了？”叶归笑着瞥了Krystal一眼，“不过你怎么算都是二十一岁吧，怎么变成二十二岁的？你用韩国的算法计算年龄了？(韩国的年龄计算从娘胎开始，算虚岁。)”

“二十二岁和二十一岁在叶归nim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Krystal轻轻鼓起一边的脸庞，然后又轻轻吐出一口气，“说起来，我出道的时间真的挺早的，到今年起码6年了，比我大一些或小一些的人都会叫我前辈，或者敬语称呼，我也从来不会有自己是个小女孩的感觉。”

“但在叶归nim你这里。”Krystal看一眼叶归，又看向自己的脚尖，“我无时不刻不感觉自己是个小女孩，还总被叶归nim你照顾和指导教授着一些道理。”

“可我不想自己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因为这种感觉上的认知，会逐渐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连正常的交流都变的不对等了。”

“所以即使是虚岁，能缩短一岁也算一岁，这样才不会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

叶归看她一眼，脸上恍然带笑，“原来，是不喜欢被当做小孩子吗？”

“好吧，以后就把你当成个三十岁的老姑娘，你看怎么样？”

Krystal轻轻“呀”了一声，“叶归nim，你怎么这么能破坏氛围？！”

叶归轻笑开口，“不破坏一下这个氛围，感觉怪怪的，散心嘛，话题别太重了。”

“呀老教授！你这样下去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叶归笑了笑没说话，虽然并不在意有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他，但他却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才听过这种类似的话没过去多久。

而Krystal说完也是笑了，虽说那笑容多少带着一抹无可奈何，但终于安静的车厢里也再次响起某个女孩轻声哼唱歌曲的声音。

独特的略带点儿沙哑的小奶音，不得不说，很悦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