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柳尚书和赵誓一起离开。
尹潇庭从他们身旁走过,颇有深意的看了柳尚书一眼,随即目光又扫过赵誓。
二人躬身正要拜,尹潇庭便径直走了,空留一个背影给二人。
赵誓不明所以,可柳尚书却是心中直打鼓,鬓边甚至渗出了些冷汗。
用衣袖拂拭了冷汗后,便想快些离开。
刚抬起脚,便听到岐令曦平静无波的声音:“柳尚书,听闻令郎双手受了伤,不知好些了没?”
听到自己儿子,柳承便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也不再装模这样。
“若不是你小子坏事,如今嫡长公主驸马也轮不到你!还断我唯一的儿子的双手,此仇不共戴天!”
岐令曦挑了挑眉,故作惊讶状:“没想到柳大人竟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盼刘大人能心想事成。对了,还有赵大人也一样。”
赵誓眼睛混沌恶毒:“放心小子,当你我能让你爹拖家带口滚出京城,也定不会让你失望。”
岐令曦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哦!原来,赵大人还记得当年之事。那便好。二位大人千万保重。”
说完便大步潇洒的离开了,空留二人吹胡子瞪眼!
柳尚书气归气,听得岐令曦这么说,心中却是有些怀疑:“赵大人,你说这小子不会在背后算计着些什么吧?他如今娶了嫡长公主,想必与二皇子走的近,若是二人联手,恐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赵誓眼神阴狠:“怕他竖子作甚!柳大人,咱们背后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出面便是三皇子默许的,怕什么!咱们可是在为未来的太子,新君铺路!待功成时,等着咱们的便是无上荣耀!”
柳业目光阴沉:“有皇后娘娘在,竖子不足为虑。是老夫多心了。岐家小子就算是驸马又如何,有皇后娘娘在,驸马也不足为虑!”
岐大将军府。
岐令晖气得发抖:“简直胡言乱语!我岐家每年不仅按时按量纳税,还向贫苦人家施粥散钱!府尹都曾夸赞!他们就是诬陷!”
大嫂嫂也急的直揉手绢:“他们就是串通好了,恰巧昨日账房失火,所有缴税的单据都不在了,咱们是辨无可辨啊!”
岐令曦声音低沉:“嫂嫂,账房失火恐怕是人为,不是意外。”
“你是说,他们为了构陷,特意安插人将这些都烧毁?”
岐令晖顿时火冒三丈:“没错了,定是如此!我现在就让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暗中做手脚!”
岐令曦摇了摇头。
“既然他们来势汹汹,计划周密,恐怕就算找出了人也无济于事。”
大嫂嫂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说不清楚,罚钱事小,你大哥肯定会被下狱,连你也会被牵扯误了前程!”
“大嫂嫂你莫急,此事我定不会让大哥白受冤屈,与其说是算计大哥,不如说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近年来我在朝中冒的太快,难免树大招风。”
话虽这么说,可目前大家都没有头绪,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安心,此事有转圜的余地。”
众人闻声朝门口望去,尹潇璇一席青衫,整个人似乎不染尘世般清澈到了骨子里。
大嫂嫂急忙迎上去:“潇璇,你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