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你也糊涂了不成?”徐翠一脸不敢相信,“这丫头的话你也信?”
“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小朵你别闹了,万一医出个好歹,你良心过得去吗?”张兰谴责地看向祁听竹。
张虎也在一旁附和,言语不屑:“是啊,你从小到大连书都没读过,还说自己会治人?别逗了。”
他们这一打岔,陈婶的神色又渐渐动摇起来。
对啊,从小到大学都没上过,只知道下田干农活的张朵,又怎么可能会懂医人?
祁听竹不慌不忙地找了把小凳子坐下,神色平静:“随你们,我先说好,如果再不动手,一个小时之后,你看他是生还是死。”
听完这话,陈婶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走到祁听竹面前:“小朵,你说该怎么做,我照办就是!”
如今她除了信任张朵,也别无他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张兰见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陈婶她是疯了吗?!
祁听竹这才展笑,她低头在竹筐内挑挑拣拣出了几株药草递给了陈婶:“这些把它们捣碎成汁,一半煎药,一半要留着敷伤口。”
她又额外叮嘱了一句:“去吧,要快。”
陈婶应了声“好”,连忙接过药草,离开了屋子。
祁听竹找了根长布条,走到大牛身边,用布条在他伤口的近端结扎起来。
“谁替我打一盆温水过来?”祁听竹抬头淡淡问道。
她年纪虽小,但却神奇的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沉稳气质,让人不由得就开始信服她。
有个村妇应声道:“我来。”
“妈!”张兰抓住了徐翠的袖子,低声焦急地说:“这张朵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被鬼上身了?”
徐翠皱眉:“别瞎说!”
“那还能是为什么?她如今性情大变不说,方才你也瞧见了,她何时有这等本事了?”张兰道。
旁边的张虎嗤笑一声:“姐,你真是想太多。本事?呵,你看待会她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就是了。不过是装腔作势、哗众取宠而已。”
“你弟弟说得对,她这办法能不能把人救的回来还说不定呢!”徐翠冷哼。
话虽如此,但张兰心中仍然还是有些不安。
自从上次张朵闹了上吊之后,就换了个人似的,真像是被鬼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