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神芒,并不轻易示人,怎么却给了你?”
安近月更糊涂了,不轻易示人的东西给了她,自然是因为他袁向北生病的缘故。可看他现今的神情,仿佛有着别的什么疑问。于是只得小心地回答:“王爷想和近月说什么,只管直接告诉近月就好。”
“月儿,你刺我那一下也是为了我好,我自是不会怪你,可是欧阳那小子,我——不愿你们再有来往。”
安近月沉默不语,皱眉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一时不能明白。
“还有,我也不喜欢你和孟封疆接触。以前我不懂事,总是让他替我传话,以后不会了,你也不要什么事情都找他,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到这个时候安近月方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北海王吃起醋来,是这般样子的。于是嘴上答应了,可是她的内心却不由地思潮起伏。
午膳过后,袁向北入宫去了,安近月去袁向北的书房盘桓了许久。待袁向北从宫里回来了,安近月却从书房里去到了孟封疆的住处。这一路去的甚是高调,从袁向北的书房,一路打听着到了孟封疆的住处。孟封疆自然是不在住所里,因为已随袁向北入了宫。
安近月一个人坐在孟封疆的屋子里等。
袁向北匆匆地从宫里回来,和皇上商量捉拿宋湛的事,颇费了许多神。传闻西凉国王病重,且安凉郡的瘟疫有向西凉国都蔓延的趋势。皇上的意思是要用治瘟疫的方子来换宋湛的人。
他自然也是同意的,这样一来,欧阳清容肯定也要入西凉国都一趟了,因为上一次的瘟疫就是用他的方子治好的。他想着一回府就要给他写一封信。
入了府他却还是先回了静馨堂去看安近月。可是飞霜说王妃一早就去了天石轩。到了天石轩又有侍卫说,王妃竟自去了孟封疆的住所。袁向北听了很不自在,自己不是才和她说好的,不要她再去找孟封疆么?
跟随他的孟封疆也有些发懵,看袁向北的脸色不佳,于是小心地说:“王妃或许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封疆,所以——”所以就亲自跑到自己的住处?这个无论如何也不合适呀!
袁向北心下不快,对着孟封疆说:“你留在这。”转身一个人走了。孟封疆一个人在天石轩的书房里忐忑不安地站着,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抓来一个侍卫仔细询问王妃的情况。
袁向北走的很快,不知为什么,那一日她刺他的样子重新浮现在他眼前,那么明晰。可是她不会骗他,她不可能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