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马厩,自是腥臊不已,安近月惯常爱干净,于是便有点受不住。
袁向北见了,便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若要骑得安稳,就必定要和你的坐骑处好关系。我们今儿个选好了马,你以后时常来看一看它,喂它些好的东西,就是你骑术不佳,它将来也不会把你摔下来。”
安近月点一点头,方才向那马厩里看。高矮黑黄,各不相同。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入眼的。
“怎么,没有中意的?”
听袁向北询问,安近月忙低头笑答:“近月懵懂,原不会相马。”
一旁的随从附耳对着袁向北说了两句,袁向北皱眉道:“今日还温顺么?”一面又回头对安近月说“南金那边曾得来一匹好马,你随我去瞧瞧。”
到了一处极宽敞阔大的所在,那马厩里明亮整洁,更胜旁处。才一进那门,就听得一阵马嘶,安近月偷眼瞧一瞧袁向北,心说:这里明明住着追风。
果真如此,在一个圆形的露天马棚里追风正撒欢,见了袁向北,也不见它如何纵掠,却从那马棚里一跃而出,缓步走到袁向北身边,用那侧脸蹭碰袁向北的手臂。
“行了行了,几天不见似的。”袁向北少见地有几分不好意思,却依然用手拍抚着追风的鬃毛,不胜喜爱。
安近月忍不住笑,多少闺中女子见了这情景都要羡煞一匹马了。
袁向北侧目看一看安近月,轻轻呼哨一声,追风方不情不愿地回了马棚。这一次安近月留心瞧了,那马棚的围栏只有一米高左右,所以追风能够出入自由。
众人又到了另一处所在,映眼都是雪花白的巨石围墙,倒有两三米高,内里的情形自然丝毫不见。围墙的旁边有一棵巨柏,围绕着巨柏是硕大的粗木扶梯,盘旋而上,在顶端修成一个瞭望台的模样,延伸进那围墙之内。
安近月内心诧异,只得随袁向北登上那瞭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