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袁向北声音沉稳地打断他说,“长话短说。”
欧阳方涧转眼看到初雪怡惨白的脸,轻轻咳了一咳道:“我在西凉结识了一个朋友,我把画誊写了一份寄给他,他回信说这是西凉公主,或是该说是西凉女帝身边的死卫们的武器。”
“西凉女帝的死卫?”袁向北皱眉默念了一句。
“是啊。你以为这女帝为什么能做的稳这帝位?原来西凉王早就训练了一批誓死效忠她的护卫队,带着这诡异的武器,杀人与无形。这武器上煨了剧毒,沾上必死无疑,这些死卫都是神出鬼没,武艺高强的人,当然让人害怕。”
袁向北听罢点点头,对着初雪怡说:“追杀你的原来另有其人,恐怕是女帝属命。”默一默又说:“孟封疆还说,你之所以能平安到了安凉郡,其实有人暗中保护,我想,那保护的人才是宋湛所派。”他说到“宋湛”两个字,不由地声音低沉。
初雪怡听到此处,早已涕泪纵横,大约是难过到了极点,虽止不住眼泪,可是却不肯啜泣一声。袁向北见了,忍不住痛入心肺,也只得慢慢将她揽入怀里,轻声说:“过去的事便罢了吧,雪怡——”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初雪怡狠命攥紧了手里的衣襟,直着身子,终于放出声来,那声音极尽伤痛,让人不忍卒听。
欧阳方涧坐不住,抬腿出了门,迎头见到安近月拿着药箱子怡然走来。
“王妃几日不见,更增神采。”欧阳方涧见安近月容光焕发的样子便一扫才刚的郁闷,眉开眼笑的说。
安近月笑一笑,和欧阳见了礼,只说:“先生为姑娘诊治过了?”
欧阳方涧摇一摇头,道:“姑娘被王妃照顾的很好,无需方涧插手。只是——心病还需心药治,初姑娘痛失爱子,只恐心里过不去。”
安近月听了便一笑:“从来是有失才有得,没有痛失,又何来圆满?”
听了这话欧阳方涧心下一动,只见安近月眉眼之间顾盼神飞,颇为动人。他心道:“怎么这女子有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气韵。”侧身看一眼那紧闭的门,想里面的袁向北却是南辕北辙,舍近求远。自己叹息一番,嘴上却对安近月说:“王妃说的极是。”一面侧身让过,看着安近月缓步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