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北回转了身,对着初雪怡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点一点头:“你费心了。”
“哪里。没有什么事,近月告辞了。”
“好。我送你。”袁向北朝着安近月走过来。
安近月一愣,往日并不是这样啊,只得默默随袁向北走出门来。
两个人并肩慢慢地走,袁向北的步子放的很慢,在这春日午后闲庭漫步似的陪着安近月。
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平添了许多静谧柔美。
“你抹了胭脂?”袁向北柔声问。
“嗯?”安近月抬头看他,碰上他一对含笑的眼睛,马上又错过他的盯视,轻声说,“没有啊!”
“怎么没有?这不是?”他抬手用食指在她嘴上轻轻一擦,转过来给她看指头上的一抹鲜粉色。
她吃了一惊,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手足无措,力持淡定地瞧一瞧他手上的颜色,皱眉说:“是朗照那丫头,我才刚眯了一会儿,定是她------”
袁向北笑了,擦一擦手指,又瞧了一瞧安近月的脸,说:“是我送你的那盒水游铺的胭脂,衬你的肤色,好看的很。”
安近月心里一紧,只别转过头去,可是到底还是红了脸。
袁向北见她的下巴尖露出粉色,便忍不住偏头去瞧她,果真脸颊都红透了,并不比那胭脂逊色。便觉得她原不必涂什么胭脂,只这个样子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心下欢喜,声音不由地就柔上万分,低声问:“你这个时候补觉,昨夜睡的不好么?”
安近月只觉得他声音里满是柔情蜜意,心里一时欢喜,一时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窘迫难当,一时急了,只得抬脚向屋子里面快步走去。
“小姐可回来了,我按照清辉说的,配了这安魂香,这下小姐夜里可以睡的安稳了。”朗照从屋子里迎出来,一面出声嚷。
“果真没有睡好。”袁向北随着安近月进了屋子,对着忙着行礼的朗照挥了挥手,转头对着安近月说:“怎么我给你的血豹你没有用吗?”
“用的用的,”朗照一叠连声地说,“小姐日日都要看上千百遍,只是不许我们碰。像神佛一样供奉的才虔诚呢!”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王爷来了这半日,还不去倒茶?”安近月敛容训斥了一句,朗照吓的行了礼,匆匆出了门。
“王爷莫要怪罪。”安近月转头对着袁向北低头说。
袁向北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盯着她看,可是她却始终低着头,并不看他。他于是转头四下打量,并不见那血豹的踪迹。略一思量,便绕过屏风,向内室走去。
安近月心下一凛,也快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