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动。
朗照一时便要发火,想了又想,只得忍耐。便大声说:“初雪怡,你再装死,我就撩你的帐子!”说完就紧走几步撩开帘子,一看,床上不过是整齐的被子枕头,却没有人。
“姑娘深夜来访,却有何事?”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发出,位置刚好是朗照的后身,朗照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道这女人果真不同反响。一面却故布疑阵道:“躲在人背后,不过是小人所为。”
后面的人一声轻笑:“我一直在这里,是姑娘粗心罢了。”
朗照脸庞热辣起来,自己倒是没想到她此时还没有入睡。只得转移话题,慢慢地说:“我来为我家小姐讨一个公道。”
“公道?”初雪怡轻轻叹息一声,仿佛是自言自语地,“不管怎么说,有人给讨公道总是好的。”
“你明明什么都吃不下,为何还使唤我们小姐给你做东西?”
“哦,那不过是为了王妃好罢了。”
朗照听了这话心里面便如一把火烧上来,忍不住说:“你这毒妇,小姐雅量,我却容不得你作践她。”话音未落,她使一个鹞子翻身,两手出连环手刀直指角落里的初雪怡。
黑夜之中看不分明,朗照只觉得一团白色的东西罩住自己的面门,后便觉得一股绵柔之力猛推了自己一下,自己便从敞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连一招也没用到就输了。
“你中了我的绵柔散,是以功力使不出来,若不是我病间不宜动武,和你打一架也未为不可。”初雪怡出现在窗子前,一张脸在月色下看来仿佛格外消瘦。她淡淡说着,不怒不恼的样子。
朗照惊魂甫定,一时口不择言:“你以为我会怕你的毒?就是我皮肤溃烂而死我也饶不了你。”
“你偷进我房间,却又出声唤我的名字,可见并不想伤我性命,我自也不会伤你性命。这绵柔散步不过是为我自保,两个时辰自然消解。”说完她便放下窗子,不再理会。
朗照独自站立片刻,只觉得浑身越发无力,别无他法,只得悄悄掩迹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