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天之后,一则黑色悬赏令出现在青府的大街小巷,在整个青府之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黑震门也曾发过红色缉令,但那其中的官府性质成分较多一些,悬赏之人也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惯匪,恶盗。
黑色悬赏令已近二十年没有出现过了,一经发出,便是惊天动地。
武瞎子的义弟全家惨死!
提供线索者,得白银万两,另有堂主之位!
白银万两那可是常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在加上那与门俱荣的堂主之位。
钱和权,这等诱惑没有那个人敢说自己不想要。
青府武者发了疯似的涌入游骅城,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客栈,酒肆,每天朝首望着被大火焚烧的只剩废墟的吕府,眼光艳羡。
而后各大家主纷纷派人过来,担心武良的身体,千万别被气死了。
言语中更是隐晦的提及,凡事有度,莫要做的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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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那黑震门的武瞎子,在阳溪城中收拢了大批的九流散人,势力大涨。”
“却不曾想恶了十门百帮中的另一帮派,血衣帮,这血衣帮帮规极严,所谓血衣,便是指若有黑坊,花楼无钱偿还者,便要剁掉对方一指,以血染衣。”
“武瞎子手下铁手堂另在他城,并无高手在此,面对此等情况,武瞎子于当天夜里,只人单剑,屠灭了血衣帮帮主长钱震全家,杀的血流成河,一身黑衣浸成紫袍。”
游骅城某处酒楼之中,一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讲着。
“可怜那钱震在阳溪城中也算的是一方枭雄,黑震门来者不善,本是想与之交谈,却不想,于睡梦之中,被人斩去了脑袋。”
而后老者手中惊堂木一拍,喝口水润润嗓子,随即继续开讲。
“众位客官有所不知,那武瞎子幼年瞎眼,虽是失去了眼睛,但其他感官却是异常灵敏,练就了一手快剑,练到极致更能在蚊蝇飞虫之地,划其双翅,使其不飞。”
“以瞎眼之资成就一番大事业,黑震门名传青府,手下诸堂主更是个顶个的高手,巅峰之时更是打的四方会节节败退。”
“但,事到极致必有反,那吕世安为何脱离黑震,武瞎子为何移山?黑公之名又是从何而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语气微微停顿,随即示意身后小童收拢盆中散钱,朝着酒楼内的众多武者和善的拱拱手,随即赶往下一酒肆。
走后不久,酒楼之中的议论之声也略微嘈杂起来。
“那他妈有什么线索,就算有也被烧了个精光,我看这武瞎子诚心是愚弄我等!”这时,一名背刀壮汉气愤的放下酒碗,怒声道。
周围的一干武者,听到之后也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江湖中人多羡英雄,武良不是英雄,但枭雄之姿,以及所作所为,均名传青府。
这些说书先生还是比较收敛的了,若不是苏唤在暗中把控,说书先生甚至能说出:武瞎子夜宿帝皇宫,贵妃不堪忍受,带有颜色的话本传记。
“吕府是什么时候燃起的大火?具体是何时辰?”角落里,一名身穿锦袍,腰挂玉佩的青年男子,出言问道。
这青年的穿着打扮与酒楼中的江湖人士格格不入,一看便是豪绅子弟。
毕竟出来走江湖的,大都是面色黝黑,身穿粗布糙衣之人。
“嗯?小娃娃,你倒是有些见解,莫不是看上那堂主之位?”又有一人调笑道。
那青年男子面色俊秀,没有理会,他又笑着说道:
“若是能知道这场大火是不是宵禁以后发生,又或者找到当日城门值守的士兵,更夫一类的人,想必会有些眉目。”
“吕府护卫在江湖上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能够毫不费力杀死,想必凶手定不是无名之辈。”
他的声音不大,却听的周围武者脸色齐齐一变。
“小二,结账。”随着一名老者的喝道,其余中人也都纷纷离去,偌大的酒楼,顷刻之间便仅剩下寥寥几人。
“左护法,何出此言。”
角落里,青年男子桌案对面,坐着一名穿着纹锦黄杉,下身素色罗裙之人。
他身材纤弱,话语声缥缈,薄唇微吐,只是喉咙处的略微凸出,表明了此人并非女子。
青年男子没有回话,自斟一碗酒,淡淡说道:“那黑震门主是个人物,开山挖河那是何等的魄力,又盖屋搭棚福及百姓,能有如此之举,倒也配的上这般富贵。”
“左护法,那需要拉...”对面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掌柜的那道充满怨气的声音打断了。
“这位公子,你要是对那赏金之事感兴趣,自己去就行,干嘛要鼓动我店里的人。”掌柜有些胖,此刻,他在柜台旁,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人。
“是我一时口快,酒家,你看此物能否弥补你的损失。”青年男子有些歉意的说道,起身来到柜台,摸出两枚金叶子。
“能能能,客人可还需要什么酒菜,我这就吩咐小二去做。”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
“好东西,好东西,我听客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客人可是从外地来的?”
掌柜笑呵呵的,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朝着青年男子攀谈着。
在次抬头时,眼前已没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