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客气了。”
申公豹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便暂且静观其变罢。”
说罢,他起身离去,留下鹤轩道人立在原地,眼神幽深莫测。
……
“轰隆隆!”
狼烟四起,马蹄阵阵,无数骑兵在荒野之中驰骋。
为首的赫然是一座高达十余丈的黑铁巨兽,车辕之上,一名红衣男子正端坐其上,身旁,一柄漆黑的方天画戟斜插在地,上面血迹斑驳,显然曾经痛饮过敌人的鲜血。
而在这男子左右,共有八名随行护卫。
除此之外,周围还有三万甲士拱卫。
他们披坚执锐,气度森严,杀伐果断,一举一动间都流露出强烈的战斗欲望,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近乎一致,仿佛一体,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这些披甲战士的后方,则跟随着一群穿着各色道袍的修士,个个衣衫猎猎,法袍飘荡,显然实力不凡。
“将军,前方就是两军交战之地了。”
一名护卫恭敬说道。
黑铁巨兽之上的红衣男子微微抬眼眺望远处,眸子里闪烁着凶厉的光芒。
这红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能止小儿夜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北候石坚!
在距离他们大概百里之外,便有一座巍峨山峰屹立,宛若通天之柱,顶天立地,气象宏伟。
“此地地势平缓,易守难攻,确实是一个绝佳的防御战场。”
他喃喃说道,忽而嘴角翘起,勾勒出一丝冰寒的弧度:“可惜……”
“可惜那合欢宗无此气运,只能依水而战,此战,胜负已定!”
在石坚的身旁,一位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颔首接话,目光灼灼:“此战之后,合欢宗威信尽毁,即使不灭,恐怕也会元气大伤!”
他叫陈平,乃是镇北候石坚的军师,专门替他出谋划策,石坚能有今日的名声,少不了他的功劳。
……
周军大营之前,西南候正勒马而停,率领心腹前往中军大帐面见越尘。
“臣穆漳拜见大皇子殿下!”
他躬身行礼,对越尘极是恭敬。
对这些驻守边关的武将来说,军功,才是最好震慑他们的方式。
“嗯。”
越尘淡漠的摆了摆手,示意免礼:“不必多礼。”
说完,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搬上一张太师椅放到越尘面前。
“西南候请坐。”
穆漳略微犹豫,最终还是谢过越尘,选择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