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司蕤言轻问道。
那神棍收受朝臣贿赂,当即便被皇上判了斩首示众。这会子应该已经人都落地了。
死无对证,萧绾瑛可以说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你就不替我想想办法?”萧宁见他说了这么多,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以前但凡说到关于自己的事,他不感兴趣就不会回应了。
司蕤言背着手走到窗台边,望着外面的天空,眸光清冷。
“小气。”萧宁呢喃念了一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不该期待司蕤言会帮她。
见到司蕤言能说这么多话,还能提笔写字,萧宁心知他身子已无大碍,但那天的惨状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那些追杀你的人还不确定是不是李爵公府,但他们知道我们家的地方,你暂且就先住在这吧。”萧宁那天要带他回去的时候,可是清楚感觉到了那周围的异动。
我们家?司蕤言眉头微动。
“我先回酒楼了,佳和公主派了御厨来帮忙,我可得去给新菜色起名。”萧宁见他没有反驳,知道他也愿意留在宋宅。
人也见了,话也说了,萧宁也可以放心离开。
“一周后便是围猎,你可准备好了?”司蕤言在萧宁起身要走时,冷不防开口说道。
“围猎?”萧宁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就是每年的某个时候,王公贵族们聚在一起策马狩猎,算是跟少数民族的泼水节差不多。
这狩猎是男人的事,跟她一介女流有什么关系。
“往年围猎你都称病闭门,如果你想给萧绾瑛一点颜色看,那今年你就非去不可。”司蕤言目中带着试探。
萧宁低头沉思,她对骑马射箭完全一窍不通,去了还不知道谁给谁颜色看呢。
“男子策马围猎,女子煮茶论诗。佳和公主等人也会去,你就算大字不识,现在也没人敢笑话你了。”司蕤言在她的眉宇之间看到了担忧。
在公主身边的人,有几个人敢嘲笑。
萧宁被看穿了心思,眉头轻挑:“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虽然是庶女,但自幼诗词歌赋也没少学。我去了你也少不得去,就你现在这身子,能行吗?”
骑马射箭可是体力活,身子健全的少年郎都会累个半死。司蕤言那背上的箭上还没好透,弯弓放箭那伤口绝对会裂开。
“你担心我?”司蕤言目中闪过一抹诧异。
虽说萧宁对他不如以往那般,但这担心还是头一次。
“我是担心你给我丟人。”萧宁别过身去,眼眸微动。
司蕤言沉默不语,心中略微复杂。
“萧绾瑛不惜花费五万两黄金来设计我,这一笔账我定然要讨回来。我会让老宋给你寻来天底下最好的补药,请回春堂里最好的大夫。”萧宁发觉自己话有些不妥,连忙解释。
“这几日,你就好好养身子吧。就算你不能骑马射箭,也不能面容惨白的让那些纨绔公子笑话。”
司蕤言微微抬眸,望着萧宁的背影,目送她离去。
“命人暗中盯着萧绾瑛。”他低声轻语,不知在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