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千金也都搜完了身出来,众人也各自回了各家府邸。
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
“便宜这小子了。”萧宁略觉得有些不快,分明就是陈公子吩咐了那小厮去偷东西,故意想栽赃陷害。
如果楚瀛被诬陷成了贼,那她这个做主子的也颜面无存。按理说,陈公子小廝偷东西,他也该连坐带责才对,可现在只是让他丟了脸,没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公子到底是饱学之士,没几个人会相信是他指使了小厮偷东西。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二小姐不必介怀。”楚瀛虽然也不甘,可他一个秀才之身也没办法跟陈公子抗衡。
“所以,他是公子便多得一份清白,我是见识短浅的女流之辈,就多一分苟且了?”萧宁心中愠怒,这究竟是什么歪理。
楚瀛苦笑无奈,虽然是歪理,可事实就是如此。
门阀越高贵就越清白,不然司蕤言也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而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在座公子要像他这么起身就走,非得被当做嫌疑人抓起来审问搜查一番。
陈公子虽然没有功名,但凭他的男儿身就已高一头了。
不消片刻,场中就已变得寂静无比。
秦甫枫为了避嫌,在公子离去的时候也跟着府兵走了,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跟萧宁说。
萧宁会意也没有上前跟他打招呼,就这么目送着他走了。
“司蕤言呢?去将他找回来吧,就说这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了。”萧宁松了口气,既然尘埃落定,那就这样吧。
司蕤言佯怒而去,但其实并没有走远。
他将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到人走了,他也慢悠悠踱步而出。
“谢四皇子出手解围,不然在下难以逃过牢狱之灾。”楚瀛行了个端端正正的抱拳礼。
司蕤言看了一眼萧宁,冷面道:“不过是不想小人得逞罢了,不必言谢。”
“我去跟公主殿下作别,你们两个先回吧。”萧宁还得去找佳和公主,再说一说给楚瀛引荐的事。
司蕤言一句话也没说,起身离去。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二小姐自行保重。”楚瀛跟在了司蕤言身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已不再剑拔弩张。
萧宁见他们两人之间气场变化,心中狐疑,怎的两人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了?
诗会热热闹闹开始,凄凄凉凉结束。
萧宁也没想到一切会是这个样子,她问了那在边上守着的宫女,却得知佳和公主因被皇后传召早就回宫了。
没办法,她只能将为楚瀛引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宋家酒楼外送生意渐渐步入正轨,培训班有条不紊,行规也几乎完善。不用几个月,外送的跑腿小子会更多,生意也会越来越红火。
“老宋,你说究竟是门阀决定了人的高低,还是腹中点墨?”萧宁看着桌上摆着的段家墨条跟徽州毛笔。
这是今早司蕤言命人送来的。
两样东西价值不菲,楚瀛这种出身的学子一辈子都用不起,而那两个公子随便就可以带到诗会上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