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闪动，连忙别过头想要掩饰。

可她的动作终究慢了些，那一丝慌乱被萧宁尽收眼底。

“不会已经做了姐姐的入幕之宾，享受了那鱼水之欢了吧！”萧宁用一种微微上扬，嗓音又很小如说着秘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

萧绮肩头一颤，面容已经一点一点地没了血色，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在她的心尖上摩擦着。

“看我这张嘴，一时兴起又胡说了。”萧宁连忙将话头拉回来，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姐姐是尚书府的庶长女，怎么能做那无媒苟合的丑事。”

丑事两字，她刻意说得很重。

萧绮又是浑身一颤，这一次比前番都要明显。

就是这不自然而又下意识的反应，让萧宁确定了司蕤言那收集来的消息是真的。

萧绮已不是一个清白女子了。

“姐姐怎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是不舒服吗？”萧宁及时收回了话头，再说下去萧绮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萧绮咬了咬牙，倒吸了一口气：“我没事，只是这天气太热，我有些头晕罢了。”

“既然姐姐头晕，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萧宁挑了挑眉，该打听的也打听了，该报复的也报复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走到门口处时，她回过头来，眉眼如冰：“天食府的人已经查了酒楼的冰激凌，没有挑出任何毛病，那食材也都是干干净净。若姐姐嫌天气太热，我这回酒楼就给你送上一份冰激凌解暑。”

萧绮一怔，眼睛里满是诧异。

“食材干干净净？”她呢喃念道，语气中充满错愕。

萧宁浅然一笑，眉宇中带着说不出的光彩：“不然姐姐还以为会有什么？”

萧绮更住了喉，说不出话来。

“书院已顺利开展，才子书生们都很喜欢，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到时候的邀约，我也会给梁公子送上一份冰激凌，他巧思众多，说不定还能多给些意见。姐姐，你说呢？”萧宁冷然低语。

最后一句话如钢刀般插入了萧绮的心。

她坐在椅子上都有些身形不稳的晃动起来，面上的肉都在缓缓地颤抖，如蜜蜂闪动的翅膀。

宋家酒楼内，萧宁似是吃了十斤的蜜糖，哼起了只有她才懂得的现代小调。

宋阿丁敲着算盘的手听了下来，一脸疑惑。

原本以为大小姐去找那萧家长女会吃一肚子气，却不想居然截然相反，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老宋，你说这世上会有神仙吗？”萧宁看着窗外，忽而脸色又是严肃了起来。

出了气也探听到了秘密，那兴奋劲过去后还是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决。

“敬鬼神而远之，信则有不信则无。”宋阿丁唯一相信的神也只有财神而已，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全靠的是本事，可从没有遇到什么天赐良机。

“那如果有人信世间有神仙，是不是就会有人假装神童圣女之类的，建立一个邪教之类的来招摇撞骗？”萧宁在现代可没少听说邪教的诈骗故事，不知道这迷信的时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