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爵公闹了半天,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萧广一怔,忽而是更住了喉。
“再说了,他就算被李爵公的府兵追杀,你又怎知他差点惨死。就不能是府兵及时发现认错了人,他只受了点皮外伤吗?”萧宁上前一步,眸光凛然。
萧广不自觉退了一步,瞳孔开始闪烁不定。
“看来二叔是真关心我们家,连夫君经历的一些小事都打听得这么清楚。”萧宁冷笑出声,“就是不知谁这么好心肠,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二叔,说实在的,我爹都不知道此事。”
自家生父都没关心的事,他一个远在外地多时的二叔却了若指掌,若不是太过关心就是不怀好意。
“关心自家人是应该的。”萧广沉声冷道,“大哥其实知道此事,只不过不想打扰你便一直没有说。司蕤言涉嫌谋害后妃,若是大哥出面必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尚书与那刺杀后妃的女婿搅和在一起,风口浪尖上难免就会受人怀疑,置之不理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处理方式。
“二叔倒是会替爹开脱,他自个本人都还没说什么呢。”萧宁见他着急找借口的模样,心中着实想发笑,“再说了,我也没怪过爹对我不闻不问。”
萧广眉头一动,面色似有不悦。
他的开脱理由就如笑话一样被萧宁无情的驳回,还在他脸上扇了无数耳光。
“夫君确实被怀疑过,但李爵公已还了夫君清白。如二叔所言,如果爹知道,他事后也没来探望过一次。”萧宁眸光渐冷。
“若真怕连累,那不如早断了来往!”
只要将萧宁从族谱中划出,她分府别住,那以后他们就是两家人,再无牵连“你这混账!当真是要不孝吗!”萧广怒而喝道,伸出食指已是指向萧宁的脸,剑拔弩张。
“是又如何!”萧宁愤然而语,柳眉横飞,“母慈子孝,这母慈在前才有子孝在后,他身为生父,对女儿不管不顾甚至连我在围猎遭到意外后也未曾上门慰问,这样的父亲也配我孝?”
她冷哼一声,尽是鄙夷。
萧广无话可说,那指着萧宁的手忽而也是软了半边。
此时,一个身着黑衣武服的人匆匆走了进来,本要开口说什么,但看到萧宁之后又是停住了,直接凑到萧广耳边低语。
这个人萧宁曾见过,他是二叔的贴身侍卫,也是他的心腹。
只见那人说完了话,萧广的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无比,仿佛有人给他喂了一斤黄连。
“看来二叔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忙了。”萧宁见他那模样,目光中都闪动着惶恐,“这一桌子酒菜,可惜了。”
她抬手将一杯酒洒在地上,就像是祭奠着什么人。
而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萧广。
这个举动无疑就是在诅咒,对于迷信风水神学的古人来说,分明就是大大的不敬。
萧宁眉眼锋利,迸然而出的冷意如千年的寒潭。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她也用不着客气。
“你好自为之!”萧广脸色涨红,怒而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