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一个女子偷人,还在茶楼酒肆等地公然诉说香艳之事,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那人在午门将事实坦白后,那最不要脸的地痞流氓都是暗骂萧广手段卑鄙。
摄政王开口要查明此事,对于小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一粒十足的定心丸。就是日后查不出什么,拿不出确凿证据,在百姓心中他们也都已经站在萧宁这边。
天没亮萧广就是起了,从后门乘坐马车要去上朝。
这个时辰的街道本是寂寥无人,但在一瞬间是热闹起来。
“畜生!连自己亲侄女都害!看老子不打死呢!”
“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做什么钦差大臣,我看你给人捡牛粪都不配!下作的狗东西!”
“自家人都害的人,凭什么替咱们老百姓谋福祉!狗官!”
叫骂声此起彼伏,而后便是一阵粗暴的撞击声。
石头不停砸在马车上,断断续续如雨点般接踵而至。
一辆豪华的马车瞬间变得灰斑无比,凹凸不平。那车夫也被砸的满头是血,拼命挥舞着马鞭催着马车快跑。
那坐在车内的萧广也没能全身而退,那石子扔得过于密集,从车帘不停地飞进来,将他也是打得灰头土脸。
“大人!您没事吧?”马车夫快马加鞭逃离了那群百姓的突袭,走到宫道之处才将马车停下,问着车内的主子。
萧广那一身干净整洁的官服早已变得灰尘斑斑,脚边落了一大堆的石子,有些还沾染着丝丝殷红。
他的双目瞪如铜铃,火光在内不停盘旋。
“好个野丫头!竟敢收买人来羞辱我!”萧广双拳紧握,面容因为咬牙已经僵硬无比。
车夫不敢多言,他是第一次看到大人这般愤怒。
“玄黄回来了吗?”萧广抬眸问着马车夫。
马车夫更了更喉,低头道:“前夜去了之后就没消息了。”
玄武乃是天下闻名的一等探子,只要是他出马就是皇宫中的消息都不难打探到。以往他从未失手,这一次却一连几日都没有消息,萧广心中又是敲响了警钟。
“派人去找他。”萧广咬牙沉声道,“尤其宋家酒楼!”
酒楼内,萧宁眼皮沉重,一脸无聊看着眼前的人。
“天下第一探子还真是叫人失望呢。”她望着眼前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被反绑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人身短不满五尺,样貌奇丑无比,被打肿了脸后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被揉皱的面团。
“萧广让你来的?”萧宁冷声问道。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别过头。
咚!一锭金灿灿的金子落在他的面前,闪耀着澄澈的光。
“是。”那人立即改口,猛然抬起了他的头。
“不过就是一锭金子而已,萧广给你的应该更多,这么快就将他出卖了?”萧宁惊诧之余还是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