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一声惊呼,又听惨叫,显然是被推倒在地。
砰!大门猛然被推开,这医庐本就没有关锁。一推之下,两扇门都是大开撞到了最后。
萧广脸色冷峻,眉梢微微带着一点阴鹭。
二人四目相对,萧宁清楚看见了那目光中的诡异。
“侄女别怕,二叔为你请来了扶桑国的神巫,将你身上这邪气去了,你这病自然也就好了。”萧广冷然开口,嘴角轻颤笑了。
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人,身材高大得不像话,几乎有将近一丈。
那人面如墙纸,惨白如雪,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色。一双眯着的眼睛里透着阴冷,如地狱来的小鬼。手持一根檀木铜杖,明黄色的符纸系在杖上,随风轻扬而起。
顶端铃铛泠泠作响,在这大白天听起来甚是诡异。
“邪气!邪气!”那女人嘴唇没有动,但却从她身上发出了沉沉的低吼。
“有劳巫女大人了。”萧广退开了身子,微微抱了抱拳,眼眸中越发冷冽,嘴角已是控制不住地扬起。
萧宁心中一凉,想要起身逃窜,但身上忽而是僵硬了。
她只觉浑身上下都被冻结,下巴如石头般动弹不得,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响声。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萧宁绝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邪术。
就在她诧异之时,一双冰冷的手已擒住了她的脑袋。
白面女巫已闪身到了她的面前,萧宁嗅到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刺鼻但很香,一串梵文项链在她眼前晃动着。
头顶传来一阵钝痛,白面女巫的力气很大,那五指就如铁钳一样死死锁住了她。
眼前晃动的项链,额头的钝痛,萧宁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眼中浮现了一道白光,略微让她有些昏沉。
梵声呢喃,在屋内阵阵回荡。
萧广满意望着萧宁那逐渐迷蒙的眼睛,禁不住笑出声来。
“大人,您吩咐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咱们且去茶楼里听热闹吧,女巫大人我们在这守着,决不让任何人坏了事。”
房门缓缓合上,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内。
“自然要去听个热闹,这会我倒要看看,司蕤言还能有什么本事给自己洗干净身上的脏水!”萧广冷笑,甩袖转身而去。
摔在地上的药童,脸色惊慌,见人走远了才一咕噜爬起来。他犹豫了片刻,撒开腿就往外跑,谁知那院口竟是被把守住了。
小药童眼珠子一转,转身绕过一条长廊走到后院,扒拉开一片草丛,从一处狗洞钻了出去。
茶楼内,午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你们可听说了萧家的事,据说那萧家大小姐前些遇险,似是有人谋划好的!”
“何必说得这么隐晦,不就是那质子不满赘婿身份,萧家大小姐又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他心中积怨已久,便直接买凶杀人吗!”
“没证据的事,休要胡说八道!但我听说人证已在府衙,不知是不是真的。
茶楼内几人窃窃私语。
但他们无论怎么说,都能被身边的人听见。这话头一起,边上的客人也都是凑了过来。
“可是那质子也跟萧家大小姐成亲许久,这时候才恼羞成怒,未免也太晚了些吧。比起以前的那些事,萧家大小姐成了皇上的红人还能让他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