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大多都是流言蜚语。貌合神离等等也都是那些人道听途说才一传十,十传百。对于府衙令而言,天天跟案子打交道,不该有时间去听取这等谣言才是。
除了萧绾瑛这些人,那些嘲笑他的都是京都子弟,对他们的夫妻之间并不敢兴趣,不过想找个由头来讥讽他。
那些闲人就不说了,一个府衙令为何会知道这些?
“夫妻之间闹矛盾,吵到本官面前的不少。其中有一位就是萧大小姐的好朋友,那天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待丈夫就如萧大小姐待你一样好。”左都到底是官场老手,撒谎编故事的本事信手拈来。
司蕤言禁不住冷笑出声。
身为尚书府庶女,这地位算不上高,萧宁根本就没有多少朋友。她性子孤高自傲,又不会谄媚他人,那些千金闺秀更是不愿意跟她做朋友。
早些时候为了打压自己,她很多宴会都不参加。没了联络感情的机会,她更谈不上有什么好朋友了。
“左大人,果然消息灵通。”司蕤言不冷不淡说了一句。
这话如一把冰冷的钢刀,轻轻架在了左都的脖子上,虽没有多大威胁,但却足以让人感觉胆寒。
“时间不等人,大人还是多花些心思查案吧,在下就不打扰了。”司蕤言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镣铐轻动,发出清亮响声。
任何人戴上镣铐就是成为了阶下囚,抬不起头来,脸色暗淡无光,甚至还会流下几行清泪。
然而此时,这镣铐在司蕤言的手腕上仿佛就成了一个陪衬。
他眉目冷峻如剑,目如天上星辰闪烁,鼻如悬胆,脸庞刀削般的棱角分明。
立于府衙高阶之上,百人瞩目看着司蕤言。
众人的眼光对于他而言也如无物,径直走下了那灰暗的台阶,昂首阔步,目视前方毫不动摇。
当啷之声在街上响动,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
就在这议论之中,司蕤言回到了属于他的宅子。
“殿下,那狗官在城门口张贴了您的通缉榜!”成峰从外赶回来,脸色已是涨红如柿子。
城门的榜单都是用来通缉犯人之用,只要上了那个榜,一辈子就成了过街老鼠。
司蕤言明明就在京都内,左都还要贴出这样的榜,其中是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由他去吧,他越是有这些小动作,就越说明他拿不着证据。”司蕤言轻然低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止优雅从容。
成峰更了更喉,虽无话可说,但胸膛里已是积攒千万的火。
“让你查那些扶桑人,查得如何了?”司蕤言低声问道。
在被传去府衙的时候,他用手语告诉成峰,让他去查那些扶桑人跟萧广的动静。
成峰回过神来,缓了缓道:“那些扶桑人住在城门口的驿站里,似是伪装成商人来的,驿站里堆积很多的货物。”
外族人进入京都,那都是会被严加盯梢,省得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