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却不以为然,立马道:“怎么能说是没用上呢,咱们弟兄们可是费劲千辛万苦伪造出了官府的匕首钢刀。那消息也是一起放出去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传说是官府中人再刺杀殿下。那官府门面,怎么也得抹一把灰!”
对司蕤言这个邻国质子,大周帝王可是下过圣旨,处以郡王待遇。除了分封及赏邑之外,其余一切等同。
说白了就是什么待遇都没给,那些伯爵公侯子弟,哪个会把司蕤言放在眼里。这见面不行礼,司蕤言也不可能上告皇上,做这幼稚之举。再说,告了也没有用。
但圣旨是这么下了,如果传出官府对司蕤言不利,那就是个谋害郡王之罪。府衙刑部,还有巡城卫都脱不了关系,违逆圣旨谋害君王。这等事情闹大,那有损的就是帝王的脸面。
万鹤与楚博二人算得清楚,这才让弟兄去演了戏。本想着在京都掀起一番风浪,在做壁上观,好好看一场好戏。
谁知一个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计策虽然无用,但殿下放心,有我们兄弟二人在。无论是江湖人还是朝中的兵马,绝对动不了你一根头发!”万鹤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楚博亦是扬起了下巴,目中满是意气风光。
对此,司蕤言只是抱拳,淡淡说了一声谢。
他被刺杀落水,生死不知的消息传出去,真的好吗?
“两位想要的东西在这里,请过目吧。”成峰见主子眉宇之间恍然出现了一点担忧,他恰到好处取出早已备好的东西,呈到那二人面前。
二人留心那抱着的东西,一时间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司蕤言眉头微微蹙起,看了一眼窗外,眸光深渊。
他的眸子里,清晰倒映着灰色的琉璃飞檐。
只有宋家酒楼才有这样的高楼可以一目得见,阁楼上的琉璃飞檐也是萧宁在接受酒楼后命人镀上的。
“琉璃各色皆有,五行倶全,在我的阁楼上亮着,可以克走所有克我的,除去我身边的霉运。”
司蕤言的脑海里响起了萧宁的声音,目中恍然又看见了那说话时,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
不知怎的,他那紧凑的心尖忽而平缓了些,如一汪清泉淡淡拂过了他的心田,带来一阵舒缓。
“殿下,此物当真是你从那狗官太守处得来的!”万鹤不可思议望着桌上的东西。
楚博已是说不出话来,下巴几乎要落到了地上。
“不然还能是从哪来的!”成峰见二人质疑,心中不悦,“主子费尽心机才从那狗官手里骗来了铜印蛇符,你们若不信,大可以不带走!”
万鹤与楚博纷纷蹙眉,从开始他们就感觉到成峰对他们的不满。只是看在司蕤言的面子上,他们压抑住了心头的火。
“这蛇符可以调动西鹤城的所有巡城卫,只要有了这东西,弟兄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离开西鹤城。但是,夫人让我们来是协助殿下,怎能反受了殿下的恩惠。”万鹤想接受着虎符,但想了想也是摇头,将那捧着的蛇符放了回去。
楚博重重抱拳,沉声道:“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不知殿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兄弟二人定赴汤蹈火为其成事。待事情办好了,我们再接下这蛇符曹”闻言,成峰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低头不语。
“诸位乃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义士,只要天下太平便是你们对我最好的报答。除此之外,司蕤言别无他求。”司蕤言知他们赤胆忠心,但他不能利用他们的这一份意气。
万鹤与楚博具是心中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