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天负责送饭,谁就会变得不正常。
不得不说,扶桑邪术还是有点诡异。萧宁不中招不代表其他下人就能抵挡得住,为了以防万一,她让老宋将那些婢女小厮都遣送出去了。
为了近来的琐事,老宋也还没工夫去挑选新的下人,这宅子就一直空落着。每日老宋过来就从窗台丟两个馒头进去给那女巫,不必正面相见,总归让她死不了就行。
萧宁微微叹了口气,女巫已经在宋宅的柴房里关了将近十天,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司蕤言不在,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站在门口呢?”秦甫枫见屋内鸦雀无声,不由得有些愠怒。
好心好意来探望她,顺便来给她赔个不是。之前的事确实是他冲动了,他秦甫枫难得来低一次头,没想到还吃了半个闭门羹。
“原来你还在呢,半天不出声,我还以为世子爷身子金贵,站不住已经走了。”萧宁不想对这浪荡子再客气,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一个人下了杀令,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喜欢她了,或许也会做出差不多的事来。
秦甫枫心头已是有了三分火,蹙眉道:“宁儿,我就不明白了。你我自幼相识相知,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司蕤言!”
他已不是质问,而是发怒高喝。
“世子爷,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我只能算是相识,何来的相知?”萧宁是真心发问,前时原主跟他之间有什么纠葛,她一无所知。
但一个未出阁的千金跟一个等待建功立业的世子,彼此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定情之事。少年时的二人,最多就是彼此有好感,如果真暗生情愫,秦甫枫也不会一走就是那么多年。这期间,一封信也没给原主传回来。
为了更好的做好萧宁,她已是将原主所有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那你跟司蕤言就相知吗?”秦甫枫的嗓音忽而变得低弱起来,略微颤抖。
世人都说他们是表面夫妻,平时宴会都不出席,就是萧大人的生辰,两人也都是一前一后,从不同行。他们的婚事本就是皇上下旨硬凑的,彼此之间就没有什么感情,连朋友都是算不上。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俩已经暗生情愫,宁儿也不该这么对他。
“世子爷,我与夫君如何,那都是我二人的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萧宁听他语气略有些愤怒,也不想跟他争吵。
该说的,前几日已经都说了。
“如果世子爷只是说这些,那还是请回吧。我身子不好,说不得太久的话。”萧宁回到床榻上,扯上被褥给自己盖好。在外面坐了那么半响,身子就已是有些发冷了。
秦甫枫咬了咬牙,如果说方才的是闭门羹,那现在他面对的就是逐客令。
天下间除了皇上跟摄政王,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下逐客令。
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嘎吱作响。
“我是来告诉你,司蕤言被刺伤落水的消息是假的。”
他压抑下心头怒火,咬牙轻道。
萧宁心中一颤,眸光也略微泛起了波澜。
“我让那些江湖探子打听清楚了,当日确实追杀的场面,但是被追杀的只有一人。”秦甫枫回忆着探子跟他说的那些话,也一五一十告诉了萧宁。
司蕤言身为一个文武全才,英明睿智的皇子,哪怕落魄为质子,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追随他。那些人各个都是身怀绝技,不然秦甫枫下的江湖诛杀令,不可能伤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