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枫顿时浑身一僵,秋季大考?不就是走个过场,他们全都保过吗?
“君宴词正在全面肃清翰林院!”萧慎迹对着侄儿的背影疾言厉色。
“你想直接撞到刀尖上吗?”
萧逸枫不说话。
“唉,你走吧。”
萧慎迹对这个侄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说,用他手中的权势,尽量帮助他吧。
“该死的!”,萧慎迹心里烦躁,府上女子均是不中用,一年半载的都没人给他生个儿子!
那谁给我生儿子最合适?
萧慎迹脑海里突发奇想。
……雪霁娘子……
一想到失踪的商雪霁,萧慎迹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受,这该死的女人,等我有一次捉住你,看怎么收拾你,定然让我为我生十个儿子!
“萧大人。”
而就是他胡思乱想之时,下人急匆匆上起来禀报。
“南暮宰相大人,请大人您过去一趟。有密事相告。”
听闻此话,萧慎迹皱着眉,当即匆匆赶往南暮宰相府。
……
南暮宰相府邸。
萧慎迹看着南暮光海阴气沉沉的一张脸,心里思忖,太子羽翼越是逐渐丰满,宰相大人的脸色就越来越黑。
“萧卿,知道老夫让你前来所言何事吗?”
萧慎迹不置可否笑了笑。
南暮光海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
“老夫的细作,近日一直埋伏于安静城外。安靖城眼下是铜墙铁壁一般,清丝严缝的风声都走漏不出来,萧卿知否,此等反常意味着什么?”
萧慎迹也嗅到了一丝严肃,不再玩世不恭,两道锐利目光看向了南暮老贼。
南暮老贼鼻子里层层出了两道气,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低沉继续道。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老夫好歹在安庆城内又探得一丝消息,那便是——”
南暮老贼陡然拖长拖低了声音。
“昔日咱们的同僚,海津城承宣慕布政司病亡于盐田苦役。”
正在喝茶的萧慎迹啪的一声放下了茶杯,然后一下子站起来,走到了南暮老贼身边。
“慕布政司病亡了?!”
南暮老贼看了他一眼,铁青着脸继续道。
“慕布政司死了,而更为蹊跷的却是他那个上门女婿御明熙,竟然从盐田苦役中脱罪,萧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萧慎迹沉默不语。
“所以近几日,海津城慕布政司的老宅,萧卿须派人盯紧一点了。”
南暮光海话已至此,萧贼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一向后知后觉的他,也明白了事关重大。
慕布政司死了,他那吃不得苦的上门女婿御明熙定然叛变了。
安靖城这几个月的壮大,他有所耳闻,十有八九和君城琰那臭小子有关。而一旦,南暮派系私通东瀛的信函,以及贪污的账本,落到了君城琰手中,那几乎可以断定,南暮派系将会全军覆没。
因为都堂之上,一直维稳的中央军聂老将军将会全力支持太子殿下。
如果君城琰在北方,那也一定会挥师南下,进京清君侧。
而那日便是他们的末日。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