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萧慎迹也是一路跟随,煞有介事的劝着。
走到南慕宰相府,一行人却是远远看着,南暮光海和家奴们,已然站在台阶之上,恭候太子殿下莅临多时了。
南暮老贼回府邸,便换上了素色居士服,还没等好好坐下喝口茶,便听到了太子杀回来救走所有儒子的坏消息,气的老贼当场把茶杯砸个稀烂。
南暮老贼关押了翰林院的儒生们于刑部大牢,自以为太子君宴词之后会举步维艰,因为有大真大使施压拖制,定然寸步难行。
不料太子殿下却以迅雷之势,杀回京城,而且调动了锦鳞卫的全部士兵,杀到刑部解救众儒生。
而且令他万万没想到的,还有锦鳞卫的战斗力。
这支队伍竟然在两月之内,如此骁勇善战,要知道在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厉害,实力却在神枢营之下。
南暮光海哪里会料到,劫狱赵盼和六君子那次,祁王君城琰便输送了一大批武林高手给太子,习得秘技,眼下锦鳞卫可谓高手如云。
但南暮老贼也不是坐以待毙的等闲之辈。
在太子钳制住南暮齐之时,他也暗中快马加鞭做了一件事。
……
“老臣恭迎太子殿下!”
南暮光海走下台阶,快步走到君宴词面前一番隆重行礼。
“太子殿下,您这是……”南暮光海惶惶不安,看着挥剑抵住南暮齐脖子的君宴词,毕恭毕敬问到。
“犬儿不知做错何事,惹得太子殿下如此震怒。”
“他带走了翰林院编撰商邵杰,现在却交不出人,还百口抵赖。”
君宴词笑了笑,说的气定神闲,喜怒于无形,“孤变只有架着他,来一趟宰相府寻人了。”
“呵呵呵……”南暮老贼慌忙陪笑,“商邵杰离开宰相府已久,府里之人均可作证,状元郎顽劣,怕是到了别处厮混,就比如说花事坊,殿下可有去寻。”
“花事坊,孤自会查。“
君宴词不愧少年老成,说的不紧不慢。
“倒是宰相大人府邸,孤到了此处,就不请孤进去喝杯茶?大伙儿都站在这儿晒太阳,就是宰相大人的待客之道?”
南暮老贼,“殿下到访,老臣自是远道相迎,但就怕耽误了太子殿下找人。”
“无妨,孤也渴了,讨杯水喝总可以吧。“
君宴词同样也是狡诈之人,笑道,“孤也好几年未曾到访宰相府了。”
南暮老贼,“……”
末了,南暮老贼无可奈何的吩咐,管事儿,“进桃花阁筹备茶水歌舞,恭候太子殿下。”
“免了,没必要这般麻烦。”君宴词说着看向,依旧被自己用宝剑抵着的南暮齐,道。
“大学士,翰林院之变,前因后果,估并不知情,何不就到您的庭院里沏个茶,聊聊叙叙,您给孤说个一二。”
南暮齐,“……”
君宴词内心明如镜台,南暮齐秉着私心带走商邵杰,十有八九怕是查明了商邵杰的女子身份,却又不敢声张。
南暮府邸人多口杂,眼线众多,只有藏于自己的庭院,才是最安全的。
“怎么呢?大学士不愿意?”
“臣不敢。”
“那便请大学士带路吧。”君宴词说罢,很礼貌的收回了剑。
君宴词的咄咄逼人的高威之下,南暮齐只得招架,最后硬着头皮带着君宴词,走近南暮府邸,穿过花园景观湖,来到了自己的庭院。
锦鳞卫和神枢营都在宰相府外听候待命,萧慎迹则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