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吓得立即钻进了各自的草屋掩上了门撩下门栓,生怕萧贼一个兴致来了,大开杀戒让天下百姓为他陪葬,要知道萧贼的飞痕剑剑气都可以杀人。
“铿!——”
开始交战。
“啊!”,“啊——”
却是门外已有第一批倒下的将士,既然今天要大开杀戮,那总得拉个尸山血海为他垫背吧。
“君城琰给我滚出来!要不就下令朝我开火枪。”
杀红眼的萧慎迹,锦靴踏过成片的尸体,狂妄不羁的叫嚣,“你再不出来,全京城的人都将死在我剑下。”
这末日挽歌的狂妄之音响彻云霄,令在场所有的人身心受教,粘稠血液淋淋漓漓地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他要让天下人之血,染红他的酒紫锦缎袍,染出一片血之山河。
秋风呼啸,乌云压境,一匹矫健骏马从街道尽头疾驰而来,发出铁蹄踏响之音。
只见一团黑色的火焰从远处奔来,那革带军靴的将帅英才,骑在金羁黑骏,黑色浣纱袍和黑麾猎猎翻飞。
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来了!
如同救赎从天而降,官兵们如大赦一般松了口气。
君城琰翻身下马,手中握着同样锋利且师出名门的九宫门镇门宝剑——九宫剑。
萧慎迹打量着年轻的王爷,志得意满,丹凤眼凛冽入骨,摄人的锋芒满是倨傲,仿佛如最初一般,自带天神的威仪,在都堂上下都瞧不起他这个平民出身的山野粗夫。
君城琰走近他,带起的疾风掀起墨色袍裾,尽显高大强健的力魄,俊美夺人的容貌,威仪凛贵的气度。
萧慎迹也看到,君城琰身后,是那个讨厌的中原老道张三丰,君城琰就是运气好,不仅是神枪手,中原大宗的掌门又传授了他名门剑法。
却没见到,雪霁娘子。
萧慎迹顿时恼了,体内一团火气憋出,这该死的君城琰,到了这个时候,还把雪霁娘子藏着掖着,实在不厚道。
两人对立。
“她呢?”萧慎迹开门见山问道。
“谁?”君城琰逗他,明知故问。
“还有谁,自然是雪霁娘子。”萧慎迹恼羞成怒,拿着血淋淋的飞痕剑指向君城琰。
君城琰:“内人身体不适,不便观战。”
内人……
内人俩二字又平添的萧贼的火气,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们几时完婚的?是在安靖城吗?”
“是又如何?”君城琰玩味笑道,“断了你的瞎想,难不成没请你喝喜酒,本王还要与你赔个不是?”
“你!”
萧慎迹气得不轻,却是狂妄的勾唇一笑,笑容极致的阴柔妩媚。
“今日是你死,还是我活还不知道呢?”
萧慎迹勾起下巴,轻蔑看着君城琰,“除非你直接用火力轰死我,否则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拼尽全力与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