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峰先生!”君城琰和商雪霁来到翰林院之时,正是翰林院在中书堂的庭院内接风宴之时。
所有儒士都围着秦棣,大伙儿一起合唱《无以异也》,酒酣耳热,少年侠气尽显。
秦棣面对昔日同窗学子,儒雅随和,与其他年轻人兴高采烈不同,他只淡淡喝着酒。
不愧大儒士风流人物,一袭玉白素面锦袍,露出霜白暗银纹衬袍立领,丹鹤般的风姿气度当真皎洁无暇,宛如高山晶莹雪。
男人今年堪堪三十,蓄有络腮胡须,不修边幅,狂放不羁,立体深邃的五官,镌刻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领袖魅力,眸中的威势和亲和力并存。
“祁王殿下。”
“臣等参见祁王殿下与王妃。”
见君城琰携带商雪霁前来,秦棣带众人皆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隐峰先生,你等在此聚首,可否有人见到状元郎商邵杰?”君城琰直接询问。
“我在这儿呢!”
却是突然,他们背后响起了男童般稚气的粗音,商雪霁大喜过望转身,恰看见一袭儒生打扮,脸色蜡黄,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商雪婳。
“姐!……”商雪霁脱口而出又急忙捂住嘴,立即改口,“杰哥!”
商雪婳倒是应变很快,走上前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丫头,成婚之事怎可如此仓促,就在北方军中成了婚,也不告知我这哥哥。”
商雪霁暗笑,看她大大咧咧那样,真当男儿当上瘾了。
商雪霁的军中大婚,由北方八大中立公派贴礼,那排场可不亚于京城皇亲国戚的隆重。
祖母和程璧君都被接去了安靖城,就连闵敬,闵夫人,闵贤书都去了,唯独就她没去。
“那时杰哥你在京城正忙,便来不及知会。”
“真不厚道。“商雪婳为此颇为不满,“婚姻大事,为何不等回京城,妹妹大婚岂能少了我这哥哥?”
“等不及了。”在商雪霁身后的黑色锦纱袍男子,负手而立,淡然地说。
君城琰薄唇微微勾起暧昧邪恶的笑容,各中内容那是不言而喻。
商雪霁顿时脸红脖子粗,商雪婳瞧他二人的暧昧颜色,顿时恍然大悟。
君城琰如狼似虎的,二人血气方刚又成天待在一处,干茶烈火一直不逾越,长此以往又不是办法,干脆把心一横直接成婚。
这般一来,便可理直气壮,没日没夜,没羞没臊。
“嘿嘿嘿……”商雪婳爆发了发了一连串的笑声。
商雪霁羞的脸越发红,便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就你一人,太子殿下呢?你俩不是一处吗?”
“京城兵部曹判乃南暮老贼的左膀右臂,方才我与太子殿下前去械拿,不料他却杀了家人且自焚于庭前,太子殿下见太血腥,便让我先回翰林院与你们聚首,他独自处理。”
“太子殿下仁义,对你也处处照顾。”商雪霁打趣笑道,商雪婳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像少年郎一般摸了摸后脑勺。。
“对啊,祁王殿下,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对我们状元郎,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有东苑儒生们酒酣耳热之际,也凑上前来打趣。
“他二人形影不离,同食同寝,太子殿下还带着商邵杰在东宫留宿,羡煞旁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