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从城门进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大街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又一次亲眼见着一个人跟傻了似地撞在墙上,他走进一家店铺,买了一个帷帽戴在头上。
丝丝遗憾的叹息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真多少觉得这有点过于夸张了,加快脚步赶回家,他刚走到店铺门口,来找顾凛温书的黄玉文陈幸还有钟严正好从里边走出来,看到戴着帷帽的他行了礼问:“敢问阁下来此有何事?”
林真把帷帽摘下,把鬓角下散出来些许的头发夹到耳朵后边,“是你们林叔。”
“……”
三人望着眼前盛装打扮的林真,目光微凝,这样的林真跟他们从前见过的大不一样,像是将明珠上的尘土都拭去,无论是谁都会被他的华光所吸引。
忽然,就在三人站在原地没开口的时候,顾凛大步从后院走出来,将站在他们面前的林真拉着,往里边走。
林真手里都帷帽差点儿掉到地上,他对三人道:“门我待会儿来关,你们慢走。”
三人直到林真的身影消失在后院与前边铺子连接的门后,才回过神,只是三人都没说话,有些尴尬地往外走。
怎么说,他们就是突然见到这样的林真有些被震撼到,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而林真被顾凛拉着回到后院,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嘴唇就被含住,像之前他做的那样,顾凛的she头舔开他的唇,像是要将他吞进肚子里一样紧紧地缠着。
林真一开始还能跟上节奏,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微微修理过的眉毛便皱了起来,然后受不了地往后仰头,顾凛这次没有追着继续吻他,而是紧紧地搂着他,唇she落在他的脖颈上。
“顾凛!”那股感觉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全身,林真死死抓住顾凛手臂上的衣裳,林真像引颈受戮般仰着头,感受着顾凛在他的脖颈上作乱,莹白的脸上没一会儿布满红晕,鼻子有些可怜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林真从前就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根本就经不起逗弄,三五不时地还会莫名地躁动。
但他忙的事儿多,心思也不在这上头,经常有点儿想头就扔到后边儿了。
但顾凛这样无异于在他身上种下种子,让他措手不及。
林真很快就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他突然反应过来,伸着绵软的手把自己和顾凛之间隔开一点点距离。
顾凛也像是终于冷静了些许,头靠在他濡湿的脖颈边,沉重地呼吸着。
他太烫了,烫得林真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也极力平复着身体里的躁动。
两人抱着片刻,顾凛抱着他肩背的手放开,转而捧着他的脸,黑沉沉的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薄唇落在他的眉心,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丰润的唇。
林真脸上的粉都被他吃去了些。
“什么味儿的?”林真这次推开了他,对自己脸上都湿意都没什么想法了,这小崽子亲人的劲头越来越大,恨不得把他脸上都每一寸都亲到,搞得林真每次都要洗脸。
顾凛因为亲吻他也带上了点点湿意的薄唇开合:“真真的味道。”
问了等于没问,林真绕开他往屋里走去,“都是你的口水,是口水味儿才对,我先换身衣服再洗脸。”
吃了这么会儿的顾凛这回乖乖地没抓人,而是去灶房里端做好的饭菜,拿碗和筷子,林真洗完脸和手进来就看到热腾腾的自己喜欢吃得菜,坐在凳子上,主动说起自己今天去花信节遇到的好玩的人和事。
以及自己要做的事也很顺利,明天就开始做那位史夫人和几位贵女要的粉和花露以及口红,会忙一段时间。
至于被那个丫鬟刁难,在何夫人那儿遇到的事林真没说。
都过去了,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什么用都没有。
有了客源,林真次日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先跑到自己之前定做口红盖子以及与下面木底子连接的口红管子的烧窑那儿定做了一批新的,管子素白,盖子整体也是素白的,但上面让师傅画了一个缠成一圈的花枝的标志。
下面的木底子也重新做了一些,木料要上好的,不上漆,只打磨得光滑就可。
然后便去杂货铺子里买制作口红的蜂蜡,天然色素。
再去卖花老板那儿看了一圈,让他送了几种香味宜人的花去。
卖花老板可高兴,林真这次挑的花都是较贵的品种,要的量虽然比不上梅花,但也不少,能让他赚一笔。
弄完这些事,背着东西往家里走的林真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在花信节上遇到的年轻妇人和那个小嘴叭叭能说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