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的那家铺子谈的时间比这家长一些,磨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被他出的价钱打动,卖给了他。
恰巧这家铺子的老板也信不过钱庄,和之前那家一样要现银,所以和林真一块儿去府衙。
“林老板。”守着衙门大门的衙役看见林真回来,颔首示意。
林真对他们道:“我带两人进去办点事儿,他们很快就出来。”
毕竟是州府衙门,闲杂人等进进出出的不好,林真先给两人说一声。
两个衙役自然没有不可的,多看了那两个跟着林真来的铺子的主人一眼。
两人的背瞬间绷紧了,诺诺地跟林真道:“林老板,我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吧,衙门……还是不进去了。”
天老爷,他们两人这辈子还没进过衙门呢,这也太吓人了一些。
林真回头看着他们,明白二人的顾虑,左右只是把银子拿出来给他们,进不进去也无所谓。
他点头:“那好,你们在此等候片刻。”
“好的好的。”两人如释重负地站在衙门大门外。
从京都运回来的银子全放在林真的屋子里,还用那些箱子装着,先他一步回来的鹿鹿看到他回来,快步走上来:“老板。”
“找两口小一些的箱子来,我装东西使。”他对鹿鹿道。
鹿鹿哦了一声,虽然不明白他拿来做什么,但很快从旁边的厢房里找了两只空箱子来,放到林真的手边。
林真打开装银子的箱子,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的鹿鹿被明晃晃的银子刺了下眼睛,“老……老板……”
“来跟我一起找五十两一百两一个的银锭子。”这些银子当日装的时候没来得及分装,碎银银块银锭子全混在一块儿。
“哦。”从来没看到这么多银子的鹿鹿傻傻地应了声,蹲下身把手伸向箱子,银子冰冰凉凉的触感以及拨弄的时候发出的声响,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这些……全是老板你这回去行商赚的吗?”
“嗯,等过两天留出一部分做作坊的资金,其余的存到钱庄里,换成方便携带保存的银票。”
从银子堆里找出一个一百两的大银锭子的鹿鹿捧着银锭子,两眼冒着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
要不是顾忌着林真是自己的主子,还是顾大人的夫郎,她早就一把扑上去抱住了。
她何其有幸,能陪在这么有出息的主人身边,再也不用担心被卖掉过苦日子了!
两箱数量相差无几的银锭子很快拿齐了,林真自己抱了一箱,叫鹿鹿抱一箱,到衙门外头。
在大门外等着的两人看到他出来,心头不由得火热,“林老板。”
林真把自己抱着的那口箱子放在自己买的第一家铺子的主人面前,将箱子盖打开一些:“全是一百两一个的官银,成色上佳,你瞧一瞧。”
男人伸手进去摸了摸银子,拿起一个银锭子颠了颠,然后仔细看了下银锭子底部的印记,眉开眼笑地道:“不假不假,多谢林老板。”
一千二百两银子就是十二个一百两的银锭子,不大的箱子都差点儿装满了,有些沉,林真把箱子交到他手里。
男人立刻将揣来的房契给林真。
另一人隐约看到一点银光,望着鹿鹿手里的箱子。
林真把属于他的银子给他,拿到了另一份房契。
“林老板做生意果真爽快,我们二人先祝林老板走南南利,走北北利财达四方。”
“承二位吉言。”两千多两银子换来两张薄薄的房契,林真瞧了瞧房契上面原来的主人签字画押的地方,拿着房契回衙门里边。
他把房契放到自己存放贵重东西的箱子里,坐到桌案边让鹿鹿裁几张宣纸。
亲眼瞧着他用那么多银子换了两处铺子的鹿鹿乖乖地去裁纸,不解地道:“老板,您还要开店吗?现在这样卖玉容粉花露口红不也挺好的?”
林真把裁好的纸铺到桌子上,用镇纸压住上头:“以后咱们林氏不止做玉容粉花露口红,还有其他的东西,铺子放在那儿不仅可以叫州府的百姓也去买,还能让外来的商人见到最新的货物,他们要是有意,自然可以在铺子里看好了货,再跟我们定数量。”
不然来一个商人带去作坊看一回,难免打扰到做工的女娘哥儿还有汉子们。
“原来是这样。”鹿鹿站在他身边。
林真捏着炭笔,在纸上画出今日刚刚成了他产业的两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