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知道罗染染料,一种可以染出绚丽的蓝色,颇为名贵的染料,但那些被此种蓝色所折服的人应该不知道,所谓的罗染染料,竟然出自这么一个偏远的贫寒之地。
罗染河十分地宽阔,河面上有一层厚厚的冰,雪落在上头成为冰的一部分。
林真望着天与地茫茫一片,壮丽的白,深深呼了一口气,对顾凛道:“这里很不错。”
顾凛那只没有拉着缰绳的手还揽着他的腰,望着他,低头在他被兜帽围着的脸上亲了下,然后是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嘴唇。
他早就不是那个还要林真教的新手了,she头现在林真嘴唇上舔了下,牙齿咬了咬林真丰润的唇,然后在林真因为这细微的疼痛而张开嘴的时候闯进去,攻城略地。
林真被亲得微微皱起眉,头往后撤了一些,顾凛宽大的手扶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避无可避。
“唔……”嘴唇被放开,但眉眼遭到了顾凛的洗礼,把他的脸全都舔舐了一遍。
这是独属于顾凛的亲法,不把他的气息沾染上林真的每一寸绝不罢休。
林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马背上,后腰那儿被他的手垫着,让他不会被马鞍前边硌到。
林真有点儿踹不过气地望着顾凛,脚踢了一下他:“你自己瞧瞧,我现在这样子好看吗,脸上黏糊糊的。”
顾凛倾下身,戴着扳指,防止拉弦过多,勒伤皮肉的大拇指在他唇上擦了一下,不,碾了一下,看着还残留着自己唾液的唇,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真真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看的。”
林真闹了个大红脸。
他就知道这小崽子邪性,自己这样子好看,那要是以后自己跟他做那事,他是不是又觉得那时候更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林真赶紧摇了摇脑袋,但是他忘了,他不用说话,顾凛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
当他抓着马鞍想要起身的那一刻,顾凛伏下身,一只手捧着他的脸,tian进他的嘴里。
“咴——”落后了一截的红枣追上来了,顾凛望着在自己shen下睫毛颤抖,脸颊晕红,嘴角流着涎液的模样,扯下自己腰间的物件,扔向红枣。
红枣被物件击中,傻愣愣地转了转耳朵,在又被一件东西击中后,乖乖地转了身子,委屈地打着响鼻。
而他们身下的那匹黑马,被顾凛看了一眼就老老实实地拿嘴巴往雪地里戳,一个洞,两个洞……
顾凛在林真脖颈上亲了一下,亲向他生着一颗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孕痣的耳垂。
……
这是第二次了。
林真蹲在雪地里,拿雪擦着上面散发着腥膻味的东西,但是不管他怎么擦,那股味儿还是存在感极强,根本就没有消除的迹象。
他望着释放过后明显心情颇好的顾凛,团一个雪球砸在他腿上:“下回再这么久不出来,你自己弄。”
被雪球砸了腿,顾凛走过来抓起他的手看了看,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不要。”
“要真真的手,舒服。”
“……”你舒服我手不舒服,酸得都能拧出酸汤了。
顾凛望着开始有阴云积聚的天空,道:“要有雪了,我们回去。”
林真站起身,骑上委屈了好一会儿的红枣,回到罗染县衙。
在罗染县城待了五天,第六天下午林真就和小吏一起踏上回州府的路,身上揣着顾凛写的那封给同知官朋的亲笔书信。
事关一州的政令,官朋把书信看了两遍,顾凛的字迹难以模仿,还盖有私章,做不了假。
而上面的内容也叫官朋觉得十分不错。
“林老板,除此之外顾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官朋对顾凛彻底放下了心,且对其才能折服,顾凛现在与副千户在罗染,州府衙门里的事儿全是他和高通负责,难免有些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