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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枫下了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推来门,迎面飘过来的是几声尖锐的女人笑声。
“你说有钱又有什么用,成天一个人,身边连个伴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以前好歹还有个老公,虽然那老公也成天在外面偷屎吃,但起码老了还能作个伴。”
“我看她成天凶巴巴的,一副谁都欠了她钱似的模样,换我是男的我在家也呆不住。”
“也是,就以前她对那死鬼男人的态度,成天呼来喝去的,要不然他怎么还能在外面养小的。”
“喂你听说没,姓宋的死前好像在外面跟个小明星有过孩子,家里这位死活不让生,找人把那小明星打了一顿,还把人脸给刮花了,最后孩子没了,那小明星自己也没了半条命,所以有时候想想,或许她生不出孩子,估计也是报应!”
家里两个保姆坐在院子里磕着瓜子晒着太阳,唠嗑也唠得很幸福,压根没料到魏如枫会这个时候回来。
“太…太太……您出院啦…”保姆见到魏如枫的时候吓得差点从躺椅上跌下来。
魏如枫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扫了眼四周,躺椅旁边的小桌上暖着茶,摆了果盘和瓜子,地上一层瓜子壳和橘子皮,一个保姆腿上还盖着她的羊绒披肩,带有流苏的边角垂到地上,沾了点灰上去。
此情此景,若搁以前魏如枫大概会直接把人拈出去,但此时她竟觉得有些无力。
两个保姆眼瞅着魏如枫走过来,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都在抖。
她朝其中一个保姆抬了下手,对方以为要挨揍,吓得往后闪了一步,可魏如枫最终只是抽走了她手里的披肩,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魏如枫在两个保姆诧异又惊恐的目光中走进了屋子。
空旷的客厅,华贵的水晶灯,冬日阳光不暖,即使屋子里开了暖气还是觉得空冷得很。
“太太…”这时保姆走了进来,给她端了一杯热茶,顺带将一叠信件资料搁到茶几上,“这是您不在家这几天收到的信件,都整理在这了,您看下。”
魏如枫捏了下眉心,挥挥手示意保姆出去。
保姆走后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今天是除夕了,外面热热闹闹,这里却是冷冷清清。
魏如枫拿过桌上的信,临近年底,大部分都是品牌方寄过来的礼品券或者感谢信,也有银行的账单。
魏如枫随手翻了翻,被一只土黄色的信封所吸引。
信封贴着邮票,说明用的是平邮方式,但并没有写寄信人的联系信息。
现在用平邮寄信的人已经很少了。
魏如枫将那只黄色信封抽了出来,撕开,里面滑出来一张照片和一张打印的信件。
照片是合照,穿了条花裙子的女人和捧着花的小姑娘,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即使翻印画质也没好到哪里去。
魏如枫觉得穿花衣服的女人和小姑娘都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翻开信纸,上面是打印的几行字……
家里还有两个保姆没回去过春节,这会儿躲在院子里拉着家长,只听到屋子里哐当一声,两人急匆匆地跑进客厅,只见茶几上的那杯热茶已经打翻了,水和茶叶撒了一地。
魏如枫手里拿了张纸和照片,脸色煞白,跟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