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大晚上,还挂她电话!任谁都会胡思乱想。
林跃又打了第四个电话过去,这次没人接听,直接就被摁掉了。
可以啊!
睡是睡不着了,林跃躺在床上呼咻呼咻地喘着气,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那个女声,虽然只有一个“喂”,但林跃还是能够感觉出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有些熟悉。
严婕?
魏知南十六七岁就开始喝酒了,在美国那几年几乎也是靠酒精度日,后来回国进了东拓,免不了又是各种应酬,酒量一直很好,几乎没有醉的时候,但今晚他几杯威士忌下去就开始感觉头脑发昏。
魏知南归结于或许是因为最近戒酒的缘故,好长一段时间没喝了,酒量大不如前。
这个时候应该及时收住,但他并没有。
他几乎没有过喝醉的体验,自从魏启承去世之后他一天比一天清醒,念书,打拳,画繁琐又枯燥的图纸,用大量的尼古丁来麻痹自己。
回国之后进入公司,尔虞我诈,步步钻营,一直到力排众议成立启程科技,每走一步都是披襟斩棘。
如今站在巅峰,谁还相信他是当年那个插科打诨,玩车赌马的混混。
都说他聪明啊,仅仅花了十年时间就已经有这番成就。
聪不聪明另当别论,但他始终认为自己还算清醒,总能够在关键时候明辨时局,作出正确的决定,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竟是那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蛋!
从二十岁到如今这个年纪,十多年的光影,他已经足够理智,足够坚韧,今晚他只想软弱一回,醉一场。
酒一杯一杯地喝,往事一笔一笔的算。
当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第七杯的时候,杯口被一只手挡住。
“别喝了!”
魏知南抬头,酒吧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一张女人的面孔,有些面熟,但好像又并不熟悉。
魏知南不带情绪地扫了眼,将杯子拿回来。
“都让你别喝了!”对方又说了一句,口气比刚才那句重了些。
魏知南蹙眉,“你哪位?”
严婕就此断定他已经醉了。
从魏知南进酒吧的第一秒她就看到了,但她并没上前,只是坐在角落里看他一杯杯地独饮,
以严婕对他的了解,今晚在酒吧买醉的魏知南显得实在过于反常,她断定他肯定遇到了什么问题。
“如果有不顺心的事,想办法去解决,借酒消愁并不是你的风格!”
魏知南瞥了他一眼,并没搭理,拿过杯子又喝了半杯下去。
严婕不再劝,但她也没走,坐在旁边守着。
魏知南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一杯接着一杯喝,直到完全趴在桌上。林跃电话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什么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