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少爷吓得大叫着惊醒,扑到封栖松怀里又叫又闹。
结果闹了没几分钟,身子又软了,他低头喘了两口气,发现封二哥捏着他的小火苗,正帮他泄火呢。
怪不得会做那样的梦……
白鹤眠翻了个白眼,就在封栖松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认真地问:“封二哥,你不会真不行吧?”
他怕极封栖松像梦里看见的那样,一推就倒,害得他被封老三欺辱。
封栖松揉弄的手微顿,好笑地叹息:“为何这么问?”
白鹤眠老老实实地把梦说了。
“如果是我,就可以?”封栖松的心跳紊乱了一分。
“嗯,可以。”他挺了几下腰,把火泄了,疲惫地滚进封栖松的怀抱,像扎了个猛子,“封二哥,帮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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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封栖松起
身,拧亮了床头的灯,帮白鹤眠把腿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对上了他迷糊的目光。
昏黄的光仿佛日落前最后的晚霞,给白小少爷的面容笼罩了一层**的旖旎,那双眼睛成了泛起涟漪的湖水,粼粼波光晃得封栖松满心荡漾。
是时候了,封二爷对自己说。
白鹤眠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然后白小少爷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浑身的酥软送给梦境,留给封栖松一个无情的背影。
站在床边上的封二爷幽幽叹息,关掉了床头的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很快就抱住了软绵绵的白鹤眠。
白小少爷重病的消息是封栖松让千山故意放出去的,半真半假,反正封老三信了,因为他见过病歪歪的白鹤眠,像是能被一阵风吹跑。
封卧柏既希望白鹤眠死,又舍不得他死。
白鹤眠若是死了,封栖松的家产自然就回到老三的手里,可白鹤眠真的死了,封卧柏又觉得人间少了抹靓色。
再说了,没了白鹤眠,谁来应付陈北斗?
封老三的顾虑暂且不提,白鹤眠还在为自己查到的所谓的真相犯愁。
熟客给予的帮助对他而言,是雪中送炭,是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份珍贵的回忆,就算真相与白鹤眠所期待的背道而驰,他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偏见忘却曾经的恩惠。
白小少爷揣着手站在屋檐下,用下巴蹭了蹭衣领上一圈雪白的兔毛。
天已经很冷了,白鹤眠的厚衣服都是封栖松一早准备好的,他还没想起来,千山已经按照封二爷的嘱咐,将衣柜里的衣服全换了。
封栖松的腿也好很多了,白鹤眠亲眼看的,纱布拿去后,露出新长的皮肉。可他总也无法忘记曾经看见过的景象——封二哥的腿上缠满纱布,丑陋的疤痕宛若藤蔓,寄生在原本结实的小腿上。
白鹤眠打了个喷嚏,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封栖松替他披上外衣,然后将一碗温热的粥塞进他手里:“想什么呢?”
“又是粥。”白小少爷所答非所问,厌弃地望着手里的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喝了一个月的粥了。”
“你身体不好。”封栖松微微一笑,“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去……”
“你带我去吃我想吃的东西。”白鹤眠不耐烦地接茬,“封二哥,这话你说得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可封栖松总有一万个理由让他喝下白粥。
封二哥的严厉藏在温柔里,润物细无声。
白鹤眠蔫蔫地喝了粥,白皙的手捧着青色的碗,一边瞪着封栖松,一边把香甜的米咽进肚。
余光里千山正顺着游廊往东厢房跑。
“又怎么了?”白小少爷蹙眉嘟囔。
封家对外宣称家产归了白鹤眠,实际上还是封栖松在管事。
千山每回带进东厢房的消息,都会让封二爷忙上大半天,所以如今的白小少爷也不是很待见他。
“二爷,这是今日的账簿。”千山硬着头皮走过来,又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少爷,这是您的。”
“我的?”白鹤眠迟疑着接过,心里已经有了数。
给他写信的除了熟客封老三,还能是谁?
“去看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封栖松发现了白鹤眠的不安,冷冷地扫了一眼信封,同时用目光刮了一眼千山,“你跟我来,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千山屁颠屁颠地跟着封栖松进了屋,还没将门关严,就听封栖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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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让你收起来的酒呢?”
“二爷,什么酒?”
“陈北斗送来的酒。”
“在后头的屋子里藏着呢。”
“拿来给我。”封栖松扯开衣领,轻轻吐了口气。
千山挠了挠后脑勺:“二爷,那酒加了料,您要它做什么?”
“自然是喝。”封栖松低头卷着衣袖,语气轻快,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仰起头,逆着光,目光比暮色还要缱绻。
他说:“我来喝。”
封栖松等不及了,再不下手,就要有人蹬鼻子上脸来抢他的小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