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眠打了个哭嗝,低头摸摸。
“鹤眠。”封栖松隐忍着按住他的手腕。
白鹤眠破涕为笑:“还能硬,你是不是不用死了?”
这不知道哪儿来的歪理同样逗乐了封栖松,他把白小少爷抱在怀里,走到床边:“嗯,不用死。”
“陈北斗到底给你下的什么药?”
“仙人倒。”
“啊……”白鹤眠怔住,又恍然大悟,“仙人倒,仙人倒……怪不得,可是他为什么给你下仙人倒?”
当过花魁的白小少爷自然知晓仙人倒的药效。有时客人看上的舞男歌女并不愿意卖身,便会被下药,仙人倒是其中药效最强的。
“还不是因为你?”封栖松已经快忍耐不住了,随手将衣衫脱了下来。
封栖松看着斯文,藏在衣衫下的躯体却充满了爆发力。
白鹤眠看见了一两条年代久远的伤疤,也看见了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腹,他伸手迫不及待地抚摸,然后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思考着封栖松说的话,意识到陈北斗看上了自己。
他当然晓得,从陈北斗的目光变得黏稠且令人作呕开始,他就明白,陈副司令变成了第二个陈月夜,对他起了歪心思。
白鹤眠心里一喜,勾住封二爷的脖子,凑过去:“封二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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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动了情的男子对待爱人,如同猛兽守护伴侣,爱意等同于占有欲。
“还用问?”果不其然,封栖松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你是我的。”
白鹤眠激动得腰软,躺在床上喘息。
天时地利人和,今夜是他们的良宵。
谁承想,已经被欲火点燃的封二爷突然起身,将他往床边一推,然后决然地转身。
“封二哥?”白鹤眠的欲·望被掐死在那道决绝的背影里。
他大惊失色,睫上未干的泪扑簌簌落下来。
“你……”封栖松扶着桌子,干涩道,“你出去。”
“我不出去!”白鹤眠尖着嗓子叫。
“我只要鹤眠。”封栖松也提高了嗓音,低头痛苦地喃喃,“我只要鹤眠,除了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白鹤眠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他在一个被仙人倒迷晕的男人身上看见了一个冷静到极致的灵魂。
封栖松要他,只要他。
就算没了神志,也怕背叛他。
“封二哥……是我啊。”白鹤眠扯开衣扣,一边往封栖松身旁走,一边脱衣服。
他脱得飞快,外套、里衣、小裤……最后哆哆嗦嗦地抱住封栖松的腰:“封二哥,是我,我是鹤眠。”
“鹤眠?”封栖松眼里的血丝更多了。
“是我。”白鹤眠急不可耐地踮起脚尖,试图亲吻封栖松干涩的唇。
但是他再一次被推开。
封栖松端着桌上的茶碗,毫不犹豫地泼向自己的面门,然后借着零星的清明,定定地望着光溜溜的白小少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
封栖松对他伸出了手:“鹤眠。”
他投入封二哥的怀抱,毅然决然。
“不后悔吗?”封栖松哑着嗓子问,“我……若是得到你,再也不会放手。”
“不、不后悔。”白鹤眠也有些情动了,“我知道你要什么。”
不就是他吗?他愿意。
封栖松沉默片刻,冷笑出声,捏着白鹤眠的后颈:“你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从没有得到过。
封栖松想要老三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想要老三和白鹤眠从年幼时便已被世人知晓的婚约,想要一份求而不得变成执念的真心。
现在白鹤眠竟说他知道。
封栖松哪里会信?
封二爷眼底涌现了歇斯底里的疯狂,隐忍了多年的感情一朝爆发,便有灭顶的趋势。
“我要的不是你想起我便与我亲近,想远走高飞就远走高飞。”
“白鹤眠,我要的是你与我亲近,做天下夫妻都会做的事;我要你在和别人打情骂俏时,受锥心之苦,永世难安;要你远走高飞后,成折翼的雁,永远落在我怀里。”
“我要你离开我痛如骨血分离,不见我苦如苟延残喘;我要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如果有下辈子,你也是我封栖松一个人的妻!”
字字句句,如雷贯耳。
白鹤眠如坠冰窖,半晌,嘴唇嚅动:“封栖松,你可真狠……”
他眼角滑过一行泪,将封栖松推开:“真狠,真狠!你是不是不信我的喜欢?你竟不信……封栖松,既然如此,那我偏不要继续喜欢你,你……”
他再也说不下去,扭头扑上床,委屈得恨不能痛哭一场,可下一秒又不受控制地冲向站在原地的封栖松。
白鹤眠哭着搂封栖松的脖子:“可我喜欢你,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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