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人皮撕裂的诡异声响幽幽回荡在客厅之中,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嚎叫声,人皮幡上洒落大量鲜血的同时,本身竟是如灰烬般缓缓消散而去。 而原本即将激活的脊杖,在回溯的效果下,瞬间被塞回了储物戒指内。 与此同时,厉鬼的手已经掐在了秦政的脖颈上,夹杂着凶戾杀意的诅咒纹路顺着手臂不断蔓延向他的体表。 可秦政本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诅咒的侵蚀般,毛骨悚然的骨骼扭曲声从其体内传出着,下一秒,他的头颅竟是诡异地转到了后头。 脖颈更是迅速伸长着,带动着头颅一口狠狠咬在了厉鬼的眼部。 厉鬼的身躯微微一僵,随即像是注意到了一丝异常,掐着秦政脖颈的手微微一用力,对方的身躯竟是如同雾气般缓缓消散了开来。 与此同时,一阵恐怖的蛮力从身后席卷而来着。 一只狗爪不知何时抓在了红袍上,凶狠无比地往外拽着。 可纵使秦政的力道爆发到了极致,也堪堪将厉鬼拽得扯起了双手。 就在棺弃尸即将被扯下之际,厉鬼的背部再一次蠕动了起来,他能清楚地看到一只手臂的轮廓从皮肤表面隆起着。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抵挡,皮肤下的鬼手上赫然出现了诅咒之物的轮廓。 妈的,这家伙在过去的时间线居然也在体内藏了诅咒之物! 可即便如此,秦政也没有松开棺弃尸的意思,涨红了脸地继续猛拽着。 而直播间的杨开晨看着这一幕,眉头轻拧着—— “这小子还不松啊,在扯下衣服前,厉鬼的诅咒之物就会先出来干掉他了。” “难不成还有压制诅咒之物的道具在?妈的,这小子是聚宝盆么,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有。” 杨开晨的嘀咕声落在观众们的耳中,却是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不少看过秦政之前直播的,都知道这家伙手中有压制诅咒之物的道具。 比起这些,他们更好奇秦政刚才的情况,这恐怖的转头与脖颈,已经不是人类的程度了。 “杨叔,秦狗他刚刚是怎么做到脖子伸那么长的啊,感觉跟以前看的小说里的那种飞头蛮好像啊。” “对对对,我都快分不清这狗东西究竟哪个是分身哪个是本体了。” “但凡换成个普通厉鬼,估计真的能被这狗东西单刷了吧?” “估计还是悬,这葬鬼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撑爆一只鬼,在这之前,厉鬼就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解决一个人了,人多的话倒是可以。” “杨叔还是说说脖子的事吧,教练我想学这个,这样自己以后都不用手了。” “???” 杨叔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评论区,眼角微微抽搐着。 是自己死太久跟不上时代了么,现在的人都已经玩得这么变态了吗? 晃了晃脑袋强行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后,他这才随口说了声—— “那不是什么特殊能力,是幻术,是别人把幻术的种子留在他这,只要一点咒力就可以激活的。”“应该是阿政那个小只的队友留的,在幻术方面天赋相当好,不过就她目前的能力,也只能骗个几秒。” 杨开晨这么一说,众人也是反应了过来。 只是不等他们继续追问些什么,便是看到血淋淋的鬼手再一次从厉鬼的后背上探了出来,而鬼手中赫然抓着一根被绷带所缠绕的骨头。 绷带上写满了邪异悚然的咒文,却是透露着极具压迫感的封印气息,似是在用诡异压制着另一种诡异。 可此刻的绷带却是有着脱落的迹象,只是不等骨头的效果激活,一面镜子突然怼了过来。 下一秒,诡异的黑线突然从镜中探出着,死死缠住骨头就要往镜子里拖。 秦政的声音也是配合地飘了过来—— “还有意外收获,谢谢嗷!” 这一声仿佛刺激到了厉鬼,血手上突然爆发出恐怖的力道就要将骨头拽回去。 两边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可秦政的心跳却是逐渐加快着,继续猛地扯起了棺弃尸。 随着棺弃尸一点一点地被剥离,书房内,一道虚幻无比的人影缓缓成型着。 几乎看不清五官的存在,唯有一条绣着异样字符的红布缠于眼部,鲜血不断从红布上滴落而下。 而它的身上更是血淋淋的一片,像是什么东西硬生生将整个皮肤都扯下来一样,透露着说不出的惊悚。 可再诡异,这个存在也只剩下了亡魂,凭着一丝执念在书房内不声不响地徘徊着,最终躺在了床上。 随着它静止下来的瞬间,浓厚的死气与尸气交织着笼罩了整个书房。 秦政这边也终是暴力地一把扯下了棺弃尸。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多久,他的半边身子便是再度被空鬼瞳扭曲着炸碎了大半。 最后秦政也来不及去抠出空鬼瞳,只能凭着仅剩的意识将棺弃尸、彼非之镜与骨头收回了储物戒指内。 很快,他的尸体便是倒在了地板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 而庭院内燃着的四只手,突然间熄灭了一只。 也就在这时,熄灭的手掌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般自行爬动了起来,找到某个位置猛地往下一抓。 手掌没入地底的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再是猛地一扯,秦政的身影竟是硬生生从地里扯了出来。 只是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全是硬生生从土里磨出来的,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的。 这玩意儿复活好用,但复活出来的过程是真遭罪啊。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秦政的脸上显得毫无血色,提示关切的提醒声也是适时响彻而起—— 【短时间内的多次重创与死亡,会给复活者带来极大的精神损伤】 【趁燃指手还有三只并抹除存在的时间,宿主尽可能地放松缓和下,以免之后再次死亡时,影响到自身的行动】 秦政闻言喘着粗气的同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了书房的窗户。 虽然窗户相当脏了,但模糊之中还是能看到床上躺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