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厉鬼有些懵逼地感受着那一丝诡异的牵引之力,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都是不受控制地往后一拽。 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了身后,然而除了弥漫着萧瑟死气的破败村落外,空无一物。 可实际上就像是有一群无形的人抓住了它的身躯,不停地往后方拖拽而去。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厉鬼能明显感受到似乎有什么空壳正在鬼域外召唤着自己,宛如充满了诱惑力的美食,身躯一时间都是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自身更是隐隐有着被拖离鬼域的迹象! 很快它也是反应了过来—— 有畜生这时候在外面进行招鬼的仪式!还是比较偏门阴狠的那种! 可自己现在体内被塞了危险的坟土,优先清理并恢复伤势要紧,这时候要是被拖出去,很有可能会被拖死在外头! 不能,绝对不能出去! 抵抗着那来源于鬼物本性的失控感,厉鬼双手死死抓在地上疯狂挣扎了起来。 可哪怕它的多只鬼手都深深插入了地面,身躯还是止不住地往后挪动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凄惨的抓痕。 不要啊!自己不想上活人身啊!!! 看着厉鬼凄惨挣扎的身影,直播间的观众们神色都是有些微妙了起来—— “妈的,我快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厉鬼了。” “虚假的厉鬼:棺材被人抢,祠堂被人浇了混凝土,小弟全部叛变,胃里被塞坟土,如今连家都待不了,还要被拖出去。” “真实的厉鬼:精神污染无恶不作,毁人宗祠,众鬼屈服朝拜,强扒前厉鬼衣服,甚至还想抠对方眼珠子。” “草,抛开这厉鬼的能力不谈,就冲他这几天遭遇的事迹,说出去都得被同行狠狠嘲笑。” “我觉得吧,但凡诡世游戏的世界当初出现的救世主,替换成这狗东西,指不定鬼都要被蹂躏得绝迹了,鬼都没他能祸害。” “......” 杨开晨默默看着那一道道评论,心中满是真他娘的认同。 要是情况允许,他绝对要把秦煌和秋韵摁到直播前,让他们好好看看教出了个什么缺德玩意儿。 官方还指望让自己讲解秦政的关卡事迹,宣传一下进入游戏的好处,以便多增加些人手,为未来的计划做准备。 可官方你看看! 就这狗东西干出来的事,这他妈能是能播出来的吗! 杨开晨的心路历程一时间坎坷到了极致,可身为始作俑者的秦政,则是神色险恶地盯着眼前的镜面,看着那逐渐浮现在其中的熟悉身影。 真以为躲进鬼域里自己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吧! 就是这秘法耗血量大了点,这一趟下来整得自己都有些虚了,就算现在恢复速度再快也没法连着用。 不过只要能把厉鬼拖出来就行! 在秦政愈发危险的注视下,厉鬼身影逐渐清晰的同时,镜面也随之崩裂了开来,鲜血不断从中渗透而出着。 直至一只鬼手从中探出着抓向秦政脖颈之际,沾满了血的城砖猛地砸了过去。可就在城砖脱手的瞬间,秦政只感觉像是有一把重锯猛地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意识被蹂躏切割的刹那,整个人都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草!这玩意儿特么比脊杖还上头啊。” 秦政强撑着忍了下来的同时,一旁的姜成玉等人也是按照计划的那般,第一时间将诅咒之物砸了过来。 在秦政恍惚的注视下,厉鬼的身躯才刚爬出镜面一半,城砖便是化为一道石阶,重重将其镇压在了下方。 残留的恐怖鬼气与血腥味,极为暴虐地将厉鬼本身的气息都是压制得几乎萎靡不振了起来。 更有几条不明血肉炼制而成的长蛇,蠕动着缠在了厉鬼的身上,扩散着邪异不详的咒文。 又是几张画着鬼像的纸钱贴在厉鬼双脚处,竟是隐隐有着腐化的迹象,熏鼻的臭味刺激得众人眉头都是不由地紧皱了起来。 可不等更多的诅咒之物堆叠着起效,厉鬼的身影却是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诅咒之物更是如同从未动用过一样直接回到了众人的背包中。 “你妈的,又是回溯!这厉鬼用这能力就没什么代价么!” “要是没代价的话,光是诅咒之物的代价就足够把我们反噬死了。” “在秦政的葬鬼坟起作用前,它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清理掉一部分人,结果却选择了藏起来,肯定哪里有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那口棺材的缘故?” “有可能!” “那厉鬼现在是去哪了,又藏回鬼域了么?” “妈的,又逃回去的话,秦政这秘法不好再用了啊,再用他就死了。” 看着秦政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众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出血量极大的情况下,再加上城砖的恐怖反噬,正常人早就寄了。 这货倒好,目前也只是虚弱,不过要想再把厉鬼拖出来,是不能再用这个了。 不等秦政这边说些什么,目光却是突然发怔地望向了祠堂的方向,一道门扉竟是隐约浮现在了墙壁上。 赫然是处于拍摄基地不准打开的那道门! 可这回,房门却是并没有上锁的迹象,门扉完全显现的同时,房门也是瞬间被一脚踹了开来。 门边的一个红衣人毫无防备之下,连鬼带门的被一脚踹着砸在了墙上,只感觉自己差点被当场踢爆了。 而秦政看着那熟悉的白发,也是放松地长舒了口气—— 人真的能过来! 而其他人看着突然出现在祠堂内的身影,身躯本能地紧绷到了极致。 可看清她的样子后,齐齐愣在了原地。 白鸢扫了眼四周,甚至没功夫解释什么,猛地将门重新关上,掏出厚重无比的锁链便是将门把手的位置缠得死死的。 铐上的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才追逐而来,瞬间撞在了门扉上,硬生生将房门撞开一道缝的同时,锁链也是一下子绷紧到了极致。 一只鬼手也是从门缝中探出着搭在了边缘处,还来不及伸得更远点,白老板已然拎着把青铜西瓜刀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