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到你了,你和张法搏斗完了没?” “来了来了。” 随着秦政溜达回客厅,看到拔高到两米多的江米澈不由地一愣。 “你这是......” “只是身躯暂时交由鬼手主导而已,这鬼手在官方的收录情报中代号为鬼医,你叫她鬼姨也行。” “叫鬼姐,我年纪又不大。” 随着江米澈的声音与陌生的女声同时从躯体处传来,听得秦政一愣一愣的。 这鬼手居然那么好沟通的么? 还以为会和本体各种争夺控制权,试图将人侵蚀成鬼呢,没想到会相处得那么好。 “行了,先躺着吧,由于你的特殊性,步骤和其他人不一样。” 随着鬼医招呼了声,秦政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几只近乎虚幻的手臂突然从后方探出着,一把抓住他便是牢牢控制在了沙发上。 这回她没有再像之前处理其他人那样直接掏出鬼血描绘阵纹,反而伸手从储物腰带上一抹,掏出了一把锤子,吓得狗东西瞳孔一缩。 你这他妈是要救人杀人?! “别紧张,医生身上带着锤子不是挺正常的么。” “这哪正常了?!” “别嚷嚷了,只是防止到时候禁术有什么异变,控制着你乱动而已。” 鬼医白了他一眼,手指在半空中微微一搓,缭绕于周身的鬼气竟是硬生生被她搓成了几根阴冷的黑针。 没有任何的瞄准,她仅仅是用锤子在黑针上轻敲了下。 下一秒,几根黑针便是毫无征兆地钉在了狗东西的各个穴位上。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政便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这黑针不会伤到他身体么?” “不会,算是充当麻醉用吧,只要不拔出来,他就没法动。如果黑针钉的位置换成别的,还有其他效果。” “比如?” “比如这边几个穴位,钉准了后,身体敏感度会提高好几倍,有助于加深对自身咒力或是鬼气的感知与操控。” “还有那边的几个穴位,根据钉的力度不同,还可以使人兴奋起来。” “这几个穴位就更厉害了,能让身体上的感觉轻微影响到灵魂上,不过达不到伤及灵魂的地步。” “至于这几个,扎个几次可以强肾健体什么的......” 啪!!! 就在鬼医随口介绍之际,几道身影顿时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姐!鬼姐!我想学这个!!!” “不瞒您说,我打小就对学医充满了向往,虽然我知道自己资质愚钝,但也不求全学会,只要掌握刚才几手就行!” “俺也一样!!” “......” 你们那是想学医么,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们! 鬼医斜了眼这几个狗东西,可当她看到混在其中的苏子徒时,眼角不由地一抽。 你这是打算把秦政那狗东西榨得一点都不剩么? “别想了,我这医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目前也就江米澈学了点皮毛,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啥干啥把。” 鬼医摆了摆手,没有再理会这几个家伙,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秦政身上。又是接连几根黑针死死钉在了穴位上后,她这才紧接着从腰带中取出了一个扳手。 “你这医疗工具都挺硬核的啊。” “好用就行了,不用太在意工具的外型。” 随着鬼医指尖在扳手上轻点了几下,一只眼睛竟是从扳手上缓缓睁开着,饶有兴致地盯住了发毛的秦政。 似是在丈量什么般,鬼医在秦政身上摸索了几下,随即将扳手悬在上方轻轻一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根刻满了繁杂咒文的血色支柱凭空显现着,洞穿了秦政身躯的同时,狗东西的生机也是瞬间消失而去。 而那个扳手又是在支柱上拧了几下,确认牢固后,鬼医这才松了口气。 收回扳手后,鬼医那略显尖锐的指甲轻轻在自己手腕上一划,散发着浓重鬼气的血液像是受到了牵引般,化作一道道阵纹烙印在了秦政的四周。 只是鬼血的脱离似乎对她消耗颇大,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了起来。 阵纹才烙印了一半,鬼医似乎就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样子,柳眉微微一皱。 “活人的身躯还是撑不住啊。” “三狂,你过来下,让我嘬点血补补,不然撑不到阵纹完成。” “我?” “对,你身上有秦政的种,血液比较特殊,对我来说比较滋补。” “???” 此话一出,一道道诡异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三狂,盯得她眼皮一跳。 这偷腥猫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怀了秦政的种了?! “只是那狗东西在我体内种了鬼,不是真的有种了!!!” 三狂宛如炸毛般连忙解释道,脸上满是羞恼的神色。 “啧——” 有些失望地啧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着,听得三狂脸都黑了。 但为了配合,她还是割开了手腕,咒力牵引着血液飘向了鬼医那边。 随着那大量特殊的血液流入红唇之中,鬼医有些惬意地眯起了眸子。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血色后,她这才继续描绘起了阵纹。 直至阵纹彻底完成的同时,鬼医的神色也是变得严肃了起来。 “都做好准备,后撤一段距离,会有什么异变我也无法确定。” 众人闻言老老实实地后撤到了安全的区域,紧张无比地望向了被鬼医合上眼的秦政。 只见鬼医深吸了口气,鬼手轻搭在狗东西头颅上的刹那—— 哗啦!!! 铺天盖地的锁链交错声突然从虚空中响彻而起着,鬼医脸色顿时一变,猛地一个后撤。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血肉锁链洞穿了虚空,宛如警戒线般钉在了客厅的各个位置,将秦政死死护在了中心。 而秦政本人的身躯上,大量鲜血渗出着,血液沸腾翻滚的同时,无数血肉从中蠕动而出,转眼便是将狗东西包成了一团血球。 无数锁链从四周扫荡而来着,缠在血球上便是将其吊在了半空。 远远望去,宛如一颗巨型的心脏悬吊在了客厅中,不时诡异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