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这卧室比地下那边还要像停尸间呢?” 看着并排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几个狗东西,曹月竹眼皮不由地一跳。 前几分钟还听到这几个家伙还有说有笑呢,一回头就直挺挺地倒在那了。 要不是偶尔能看到林墨这家伙躁动的小手摸向旁边,否则她还以为这几个狗东西出了什么事呢。 “不用管他们,先去客厅吧,哪怕是安全屋,晚上恐怕也安稳不到哪里去。” “顺便煮点夜宵吧,我有点饿了。” “我记得你晚饭吃得挺多的啊,这么快又饿了?” “那倒不是,只是到点了不吃点什么总感觉会缺点什么。” “小心胖死你。” 随着曹月竹等人嘟囔着离开了卧室,地上几个狗东西原本还老老实实的睡相顿时有些扭曲了起来。 林墨几乎整个人都横亘过来的同时,小脚丫也是直接搭在了子徒的肚子上。 另一边的秦政更是一个不小心将头埋进了三狂的被窝里,手则是伸向了白鸢那边。 角落里的牧月则是以绞杀的姿势死死固定住了冯外,勒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不出片刻,有三从三狂的被窝里钻了出来,骂骂咧咧地瞪了眼鸠占鹊巢的秦狗,抖了抖毛茸茸的身子便是溜达向了卧室外。 而正待在客厅里的曹月竹也是注意到了有三的出没,眼眸中都是闪烁起了诡异的光芒。 现在那几个狗东西正好睡了,自己要不要顺便帮忙把这肥猫的毛理一理呢? 感受到了那充斥着恶意的视线,有三顿时一个激灵。 可当她发现来源处是曹月竹时,却是松了口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后,便是晃着尾巴哒哒哒地走向了厨房那边。 曹月竹眼角一抽,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妈的,这胖猫真以为自己不敢动手?! “月竹姐你冷静点,那几个狗东西都在呢,要是被他们逮到了......” 董玉与袁缘连忙拉住了曹月竹,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就冲秦政按摩时那出神入化的手,这要是用来惩罚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们都不敢想! 曹月竹也是意识到了这点,酥酥麻麻的刺激感涌现在心头的同时,腿也是控制不住地一软。 好,好像......是有点渗人? 冷静下来的曹月竹只能黑着脸坐了回去,妈的,自己现在连一只猫都不能惹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必须想个办法先瓦解她们联合的可能!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曹月竹,袁缘与董玉面面相觑着,心头也是松了口气。 只是她们这边刚克制住,卧室内的三狂则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隐晦地扫了眼客厅的方向。 还算那家伙识相,要是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有三的剃秃了,那自己也只能把她的毛一根根全拔了! 恶狠狠地脑补着曹月竹痛哭流涕地求饶的画面,三狂还来不及安心地闭上眼,突然间像是才注意到了什么,整个身子顿时一僵。rnm狗东西你把什么东西伸来了!!! 三狂有些羞恼地一把抓向了被子某个被突破的方位,然而还来不及抓到肆虐的源头,一只手却是猛地抓住了她的要害,刺激得她整个人都是一抖。 妈的狗东西你摸哪......哦,是林墨啊。 发现袭击的小手并不大后,三狂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一脚将林墨踹得横移了一米多。 可即便如此,林墨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便是整个人都扒拉到了子徒的身上。 将麻烦处理掉后,三狂这才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完全无视了一旁拱进来的狗头。 全程目睹了一切的江米澈,则是有些微妙地朝鬼医嘟囔道—— “要是我把刚才的一幕录下来给他们看,他们会不会当场打起来?” “我觉得你被灭口的可能性更大点。” “啧。” 江米澈摇了摇头,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鬼知道那几个狗东西到时候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你还是早点休息得好,明天估计会相当棘手,先养足精神吧。” “有点睡不着,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江米澈叹了口气道,一想起这个小区里有三个厉鬼在,心里就充斥着不安的感觉。 更别说那个boss能轻松压制两个厉鬼了! “因为楼下厉鬼的事?” “嗯,boss比想象中的要危险,还有那两个重伤跑掉的,感觉实力恐怕是受到了什么限制,到时候估计会有进一步的提升。” “跟着那几个狗东西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是偏向于正面作战的,负责辅助疗伤就行了。” “再说了,要是真有危险,那几个狗东西爆发出来的实力恐怕也会超出你的想象。” 鬼医似有所指地安抚着,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轻松。 就算真有危险,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哪怕对付不了那三个厉鬼,但带人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更别说四给的那个黑核还留有后手,保险几乎塞满了。 似是受到了鬼医镇定的感染,江米澈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而她刚打算躺下去,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了客厅那边。 有鬼开始屋外游荡了! 至于曹月竹等人,也是收敛起了轻松的神色,目光死死盯着屋外鬼气来源处,浑身咒力都是悄然运转了起来。 “咯......咯吱——咯咯......” 古怪的声响不断从门外响彻而起着,一道身影倒悬着贴在了房门上。 胸口血肉撕裂的同时,肋骨诡异地延长扭曲着,一点一点地将房门所覆盖。 几乎构成了一道肋骨防盗门后,鬼物的身躯便是溶解了开来,血肉不断顺着肋骨包裹而去,只是包裹而成的血肉上,不断有眼球翻出着,无神地锁定着前方。 可不等鬼物构建的封锁完成,一根枪管宛如虚影般从门上穿透而过,对准了它还未彻底溶解的头颅